胡斌玩味地看她一眼,放声笑了声,推开车门,坐到后座去了。 * 夜深了,一路黑影憧憧,沉寂无声,只有车前灯的亮光在移动,昭示着还有人未归,还有人在夜奔。 有气象资料显示,桃源县一年中最冷的几天,便集中在元旦前后。 车里开了空调,暖风呼呼地吹。 可云采奕坐在副驾驶位上,还是抱了抱臂,感觉这股人造的暖风里,夹杂着一丝冷风,直击心脏,加之酒的后劲上来,人陷于一种想睡又睡不着的状态,很不舒服。 到家门口,汽车停稳,云采奕感觉自己意识在涣散,像要飘起来,可身体却重的不想动。 胡斌从后座探头看了看她,喊了声“采奕”,云采奕含糊地“嗯”了声,睁开眼,摸到车门把手,推开门,下车。 车前灯雪亮,照在前面一辆大车上,云采奕耷拉着脑袋,随意一眼,就知道那是路虎揽胜,是许铭的车。 他现在住在隔壁,他的车停在这儿,再正常不过。 可是,云采奕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身体先大脑反应过来,那车尾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溶于夜色,身高体长,一动不动。 胡斌也看见了,从后座下车,远远一声:“铭总,这么晚还没睡?” 许铭淡淡扫他一眼,目光盯在刚下车的姑娘身上。 云采奕抬头,对视上许铭的眼。 只一眼,她看见那双深不可测的漆眸里蓄满了戾气,雪亮的光照见他眼睑下一片青黑的阴翳,像匕首一般锋利。 云采奕本能地拔腿就跑,感觉今晚小命难保。 跑到自家院门前,她哆哆嗦嗦从手提包里摸钥匙,一百万听见动静,在门里激动地叫出声,身后脚步声越逼越紧,而钥匙摸出来了,手一抖,掉到了地上。 下一秒,一个冰冷的拥抱将她抱住了。 那个冷,冷得她心脏骤停,僵在了原地。 思想也似乎被那冷侵袭,全面溃散。 可是许铭并没有把她怎么样,而是掰过她的脸,手掌拊住她的后脑勺,薄唇覆上她的红唇。 没有言语,深冬薄凉的夜,混和滚烫炙热的气息,一起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霸道,强悍,径直将她吞噬。 冰火交替。 仿若一个浪袭过另一个浪。 云采奕猛然哆嗦。 手指抓到男人衣襟,冰凉的,沾染了凛冬深夜的湿气。 挣扎中想推开他,后腰却被箍紧。 那掌心的温度如喷涌的岩浆,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燃烧沸腾。 颤栗传遍全身。 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嚣,颤抖。 呼吸凌乱,意识溃散。 云采奕逃不掉,亦抵抗不了,在男人疯狂汹涌的吻里被溺毙。 夜风四起,慌乱,激烈。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许铭感觉怀里的人整个松软,才放开了她。 一百万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低低呜咽了两声,开车的小弟坐在驾驶位上目瞪口呆,忘了倒车,胡斌手里提着衣服纸袋站在两人面前,整个人被刺激到了,眼神无光。 空气静谧,冷冽。 许铭偏头,声音如冰锥一般淬着冷意:“胡总,还要看下去吗?”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又是尖叫的一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