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进门的盛闻看她一眼,居高临下的姿态充满嫌恶,他甚至恶劣到一脚把她踹到几步之外的地方。 强烈的痛意过后,吴思思捂着肚子趴在地上,脸色煞白。盛闻追过去用脚尖踢了踢她的小腿,“你是聋了还是不想接我电话?” “我可没忘,你喜欢女的。你妈跟我妈抢男人,你想跟我抢女人?你贱不贱?恶不恶心?” 听到“恶心”两个字,吴思思仿佛被刺扎到了,猛地抬头看向盛闻,眼眶鲜红,“难道你不恶心吗?” 盛闻不屑地勾唇,弯腰在吴思思头上轻轻摸了摸,“要不然怎么说我们俩是兄妹呢?” 盛闻慢慢偏头,幽深的视线好像径直穿过了中间的一道墙,落在了里面沉睡着的靳明嫣身上。 多么美好的夜晚啊,空气里浮动着她身上的香味。 吴思思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想怎么做?” 盛闻似乎想出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眼睛里浮上一层激动的喜悦,喜悦过后剩下一种可怕的乖戾。 他在深夜温柔地诱惑一些欲望破土而出,“如果她出国了,你还有机会吗?不如我们留下她。” 水晶灯下,吴思思的影子倒映在光洁地板上,没多久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全身颤抖,分辨不出这是强烈的害怕还是那种来自于灵魂的狂喜,盛闻的手轻轻落在她头顶,“乖女孩,知道怎么做吧?嗯?” 厚重的窗帘透不进来一丝光,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柔和的床头灯,吴思思披散着头发站在靳明嫣床前,床上的靳明嫣睡颜宁静美好,她这么纯洁,根本不知道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觊觎有多肮脏。 被欲望吞噬的最后一刻,吴思思脑海里闪过靳明嫣那天突然出现在小巷子里救下她的场景,那天的夕阳很美很美,如痴如醉。 盛闻坐在幽暗的角落里,双手大开搭在沙发上,冰冷锋利的眼神像蛰伏已久的恶狼,“脱吧。” —————— 靳明嫣做了一个噩梦,她回到靳眀蘅死的那一天。安静的房子里,新闻台报道着国际航班坠落海峡的快讯,她听见一声尖叫,回头看时,罗黎已经瘫软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像按下了快进键,严肃理智的罗黎崩溃到歇斯底里,泰山崩于眼前不动声色的靳成樽辞去公司ceo一职。 谁也不知道意外来的这么意外。 在一众为靳眀蘅伤心痛苦的人群里,靳明嫣可能是最置身事外的那一个,她在葬礼上偷吃了一个小蛋糕,罗黎把她关起来,可罗黎不知道,保姆辞职后没人管她,她那时已经饿了两天。 殡仪馆里,所有人都面色沉重,所有人都在哭,不哭的靳明嫣成了异类。有调皮的亲戚小孩问她想不想哥哥,靳明嫣认真思考后摇了一下头,一抬头,罗黎正用冷淡漠然的眼神盯着她看。 感受到自己的多余和格格不入,靳明嫣背着小书包一个人从殡仪馆走回家,大雨倾盆,她发烧晕倒在雨中。 现实到这里靳明嫣就没有记忆了,可梦里的故事还在继续,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走过来抱走她,路上空无一人,所以没人能阻止他在小巷子里一件一件脱掉她的衣服。 靳明嫣猛地在酒店床上惊醒。 她依旧在酒店房间里,身上的衣服也还好好的,可她摸着自己,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冷汗沿着她的后背脊柱流淌,她急忙坐起身打开灯,灯光给了她一些安全感,可这还不够,她的心脏一直在慌张地跳动,越跳越快,她的精神也越来越错乱。 “砰砰——” 有人在敲门,靳明嫣吓得汗毛倒立,“谁?!” “是我啊,你怎么了?”吴思思的声音听着还是那么软糯无害。 靳明嫣却总觉得她还听吴思思在她耳边说过一些别的话,是在她睡觉前吗?还是做梦? “你为什么还在我房间里?”靳明嫣让自己冷静,不要因为一个梦就草木皆兵,她穿鞋下床,却在经过镜子前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