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林沉玉咬着牙开口,这两个字已经耗去了她全部的力气。 要是自己被?打通了琵琶骨,这辈子?也就成了半个废人了!他怎么敢的! 刀尖入体,林沉玉闷哼一声,痛叫出来。下一瞬她死死咬住唇,不?叫一丝怯懦露出来,直恶狠狠的瞪着他看。 他眼底一片暗红,可看见林沉玉眼角的不?由?自主的泪痕后,暗红一霎时消散,他丢了刀,吻在林沉玉的额心,声音温和了起来: “好好好,师父怕疼都怕哭了,那今天就不?给师父打了。嗯,等师父以后不?乖了,我再给师父钉上。” …… 思绪回笼,林沉玉摸了摸发?疼的头,她有些难以启齿的看向哥哥,语气里带着少见的不?虞: “先不?说昏沉的事情了,你说我这辈子?,看人怎么就那么差劲,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就我这看人的目光,以后干脆一辈子?孤独终老?罢了。” 从小救回来的萧匪石是个禽兽,后来养个男徒儿也是个败类,她的目光总是这样的不?好。 爹娘本来都想给她养个夫婿,男扮女装打扮起来,陪她一辈子?装下去,两个人在外是假凤虚凰,在内做个夫妻。 可看着女儿这招惹烂桃花的命,爹娘都愣住了。摇摇头叹口气,算了。 林浮光摸摸她的头,叹口气,并不?言语,只是说了句:“向前看吧,你总能找到诚心诚意对你好的人,不?是吗?” 他眼里晦暗不?明:“找不?到的话,哥哥会守着你过一辈子?,你放心,哥哥就是再付出半张脸,也绝不?会让你和残缺的人在一起的。”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似乎加重了残缺这两个字。 第51章 经过了十来日的海上奔波后, 终于重登了陆地。 一上来便是春寒料峭,风雨不歇。 林沉玉坐在驿亭里,用竹竿子撑开?窗, 一阵湿润凉意扑面而来, 海面上泛着一层雾气。雨天?里的她总觉得有些昏沉,偏生这场雨下?的又急又大,带来寒气阵阵侵人肌骨,她衣摆已经湿透了,幸好因为哥哥背着她, 靴子暂时?无恙。 除她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成了落汤鸡。 鲤城不知道为什么封了港, 他们并没有从鲤城上岸, 而是从永宁卫沿海登的岸, 昨儿辞别了一点青的船队,就到了驿亭歇脚。 现在第二天?了, 还在驿亭待着。 这雨实?在太大了,后院的老板从厨房走过来都?要挽着裤腿,淌水过来。方圆几里内也?没有个拉客的马车, 大家都?在家中待着。 沿海的人对于和水相关的一切事物?都?有本能的敬畏。牧归出去探了三四次,都?失望而归。 看来只能等雨停再走了。 林沉玉心里有心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一阵不安, 爹娘为什么要骗她们?为什么带着斩春刀一声不吭的去了边关, 甚至可能要待一年?之久?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切的一切扑朔迷离,如雾一般横亘在她心间。 她沿路问了渔民, 问了居民,问了驿亭长?官, 都?摇摇头?表示不解。边关安静的很?,哪里有什么事发生。 林沉玉叹口气,眼前有人递过茶盏来,顾盼生立在她旁边,素手持盏,笑容浅淡:“师父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什么。” 话?音刚落,有人披着蓑衣拨开?门帘进来了,地上淅淅沥沥滴落一滩水,来人掀开?斗笠,解了蓑衣,穿着鸳鸯战甲,红色胖袄被雨打的发黑,靴子上带着泥泞,即使是蓑衣斗笠护着,浑身也?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来人约莫中年?,他眼神巡视了一眼驿亭中的众人,停留在了林沉玉身上。 林沉玉看他衣裳打扮,应当是校尉级别的官,应该是永宁卫派来的人。 “敢问,可是林侯爷一行?” “正是,阁下?是?”林沉玉起身。 他似乎没有料到林沉玉起来,有些局促不安,行了礼后恭恭敬敬立在旁边道: “永宁卫祥芝巡检司录事参军徐同见过侯爷,此地阴雨连绵,昨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