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挣扎的祁碧筝顿时睁大了眼。 难道,难道石荻羽的心上人,是他大哥的妻子? “我那好庶弟没有碰你吧?”男人低头,她那点力气还不被他放在眼里,攥住她的手腕,揽住她的细腰,“怎么忍心让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守活寡呢?不如今天我便让你领会领会做女人的快乐,保准你乐不思蜀,再也离不开男人。” 话音刚落,他便扯开祁碧筝的衣领,低头就要亲下去。 祁碧筝又踹又打,她不敢喊,这种情形若是将人喊来了,备受宠爱的石家老二什么事都不会有,吃亏的只会是她,她在心里绝望又害怕的喊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谁都好,来救救她,救救她……求求了…… 就在男人要亲上她的脖颈时,他突然失去力气般的向旁边倒了下去,祁碧筝脚一软,也瘫坐在了地上。 眼前落下一大片阴影,祁碧筝整个人在打颤,抬眼便看见了石荻清。 男人的五官轮廓在浅薄的昏黄光线中柔和了许多,与第一次见面给她的感觉不同,他身上迫人的煞气收敛,忽略过于挺拔的身姿与深色肃穆的衣着,看着倒像是悠闲的世家公子哥儿。 他手上拿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木棍,掂了两下便丢到一边。 祁碧筝反应过来,是他拿木棍把石家老二敲晕的。 她该说谢谢的,可后怕的劲儿还没缓过来,手脚发软,手腕生疼,喉咙仿佛被扼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她实在不像是嫁了人的妇人,倒像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俏丽水嫩,怪不得二房那头猪会惦记上她。 石荻清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精致的发髻在挣扎间散乱了大半,俏丽的小脸蛋上满是泪痕,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长睫上浮着点点昏黄碎光,贝齿咬着下唇,整个人都在发颤,手捂住被扯开的领子,可怜又委屈。 他原是觉得席间闷热,应酬又过于枯燥,便出来走走,不想遇上这点子事,又听了一耳朵石府的腌臜事。 他回想了一下,他那位二婶的确是做得出将庶子的心上人许给嫡子这样的事的,看着雍容华贵大气贤良,实则心眼小且心思歹毒。 本是不想管的,这石府出什么腌臜事都不奇怪,更甚至他乐见其成,可不知怎的又想到了偶然瞥见的那一双灵动的眼,纯净透彻,便走了出来。 石荻清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小姑娘捂不全的洁白脖颈,语调微扬,“还不起来?再过一会儿就该有人来了。” 小姑娘抹了抹眼泪,带了几分哽咽,“起、起不来。” 说完还泄气般的捶了一下腿,仿佛是在怪罪腿的不争气。 动作很小,却被他瞥见了。 石荻清勾了勾嘴角,蹲下与她平视,“叫什么?” 小姑娘睁大了红红的眼睛,往后倾了倾,“祁、祁碧筝。”说完顿了一下,又特别乖的补充道,“碧水蓝天的碧,风筝的筝。” 从石荻清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楚的看见她红扑扑的脸蛋,还有挂着泪珠闪着碎光的眼睫。 以及,她捂在领口指缝间透出的那一点嫩黄色。 男人的眼睛眯了迷。 祁碧筝说完,没听见回应,悄悄抬眸,一下便对上石荻清的目光,这个距离,很清晰的看见他黑眸中映着的灯光,还有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她,心跳倏地漏了一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