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情绪。 再回头看靳行之。 这小子可半点闲不住。 刚刚不停地拍照,现在又埋头不知道在沙子里挖什么。 陆先生决定先把时间留给孩子们娱乐,他作为一个长辈实在不好涉足。 他能跟孩子玩什么? 像靳行之一样去挖沙子吗。 “你们不要离开的太远,爸爸就在岸边等你们。” “我也订好了餐厅,海鲜全宴。” “饿了就回来。” 陆先生一走,原本保持安全距离的靳行之就凑过来,他往海里洗着什么,而后抓着往陆周月手里塞。 “贝壳,我刚从沙子里面挖出来的,它们还活着呢,你快看看里面有没有珍珠。” 陆周月摸了一手湿漉漉的,还掺杂着沙子。 靳行之的眼神很是期待。 陆周月摊开手,掌心里安安静静放着两个文蛤。 “是不是太小了点?” 靳行之也这么觉得,但或许会有小珍珠。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周月终于认清了这点,她问道:“你是觉得,所有贝壳里面都会有珍珠吗?” 靳行之觉得这话很奇怪,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我看电视里面的贝壳就能开出来珍珠,它俩长得也差不多啊。” 陆周月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她三番五次想开口,最后却笑出了声。 “真不是?” 靳行之有些懵。 “你没吃过蛤蜊?俗称花甲总知道吧。”陆周月的发丝在风中扬着,眉眼弯弯,一双眼睛泛着涟漪。 海是漂亮的,陆周月眼里印着的海更漂亮。 那瞳孔里星星碎碎盛满了波涛,光也被放了进去。 “小傻子。” 陆周月笑着:“只有特定的珍珠蚌里才会长珍珠,蛤蜊只是蛤蜊。” 靳行之也见过陆周月笑。 官方的、敷衍的,冷笑、嘲笑。 她笑得时候总是很淑女,微微勾勾唇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如今她明眸皓齿。 靳行之脑海里文绉绉的想到了一句诗,具体是谁写的他是不记得了。 那首诗说,回眸一笑百媚生。 人间真绝色。 靳行之想,他其实也没那么了解陆周月。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陆周月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把它们扔掉了。” 陆周月见他不说话,逐渐收敛了笑容。 靳行之没见识,这也不是靳行之的错。 她也不能叫他小傻子。 靳行之也是会难过的,他难过的时候总是寂静的,无声的。 陆周月刚要松手,靳行之动了,他将那两个蛤蜊抢过来揣兜里:“我要带回去养起来。” 她有些错愕,提醒道:“养不活的,它在淡水里活不了的。” “那我就把海水也带回去。” “养得活,肯定养得活。只要想,肯定会有办法的。” 靳行之坚定地说道。 席星洲要养花,靳行之要养蛤蜊。 他们说的话都一样。 养得活。 “这东西海鲜市场一抓一大把。” 真的没必要。 就像席星洲要养花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必要。 时空交错,人不一样、景不一样、物不一样。 靳行之却说了近乎相同的话:“可别的蛤蜊跟它们不一样,这是我亲手挖出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