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快回去吧。” 即将被推出门外的少女不经赶,心里生起气来,使出灵动身法,错开女子臂膀,闪到她身后抱住她,脸贴在她后背上,双手圈在她腰间,拥得牢不可分。 陈敢儿:“我问过查过,虽不知令尊是何背景,瞧这院子周围每日都游荡着许多眼线,就知他身份定不简单,但那又如何?他身为姐姐家人却从未回来见过姐姐,他不能既自己不给你关爱,又不准旁人来爱你,姐姐二十多年来都被困在这一方院子里见不到外边风光,我知晓后心都疼碎了,纵使他权势滔天,我也要救姐姐离开这座牢笼。” “你才二八年华,拿什么救我?陈家庄在这一带的威望的确无人能比,可出了这地界,谁人还买你的账?勇气可嘉,但别为了我白白断送性命。”沉潋滟扯不开腰间的手,只能好言相劝。 “难道因为我爱你,令尊就要杀了我不成?” 见好言相劝无用,沉潋滟叹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偷跑出去逛甚庙会了,百无对策,只好用事实吓退她:“实话告诉你,我爹是郎中令,当朝圣上的近侍统领,他想查什么,就没有不知道的,他想杀谁,也没有杀不了的。我并非他的掌上明珠,而是他养在故土、处心积虑伺机而动将上献的贡品,谁接近我,就是妄图动他的仕途名利,他不会允许有人那么做,我也不希望有人因我而蒙难,你回去吧,感激你此番前来表明心意,被一名女子爱上,我受宠若惊,也不想连累你,你就当我那日未去过庙会,你也未见过我,回家去吧。” “管他是谁,庙会初见我永生难忘,对姐姐的情意我也不会放下,除非姐姐说不喜欢我、讨厌我、不愿同我有进一步的牵连,你这样说了,我再朝思暮想牵肠挂肚,都不会缠着你了……” 少女的胆量令女子钦佩不已,一句话,不过十几字,说出去应该不难才对,然而女子却犹犹豫豫,咬了又咬唇边,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她也钟意她。 那日初见,红衣胡服的少女带着一脸灿如阳光的笑意走向女子,直走进她的心里。她有她不曾有的洒脱与率性,是女子梦中的自己、向往的人生,“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大抵就是少女那般模样了。 “寥寥几面,我该如何信你?” “爱便是见第一眼时就该爱上,否则,余下的两眼三眼乃至数眼,就成了权衡利弊对比取舍,我见姐姐第一面时就爱慕上你了,爱慕便是爱慕,初见就爱,见几次还爱,一辈子都爱。” 少女的话听得女子柔肠百转,沉潋滟缓缓转身,回抱少女,低头与之对视时,被她双眸中的炙热情感打动,心悸之下吻了上去,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二人拥吻至床榻,翻云覆雨,无所顾忌。 屋瓦之上,偷听的柳浮屠轻笑出声:“这沉小姐看着饱读诗书、儒雅自持,没想到还是个色令智昏的人,光天化日就干这档子事,抛开一墙之隔寻人的陈家庄账房仆人不说,这满院子的眼线,她居然敢?我看是关了二十几年被关出病来了,这样不管不顾……你怎么不说话?“ 柳浮屠见师祁芸在一旁发着呆,双目涣散的跟失明了一样,她不满地杵了杵她,又问一遍。 “她们两厢情愿,用得着我嚼口舌?”屋中少女方才说的话,使师祁芸回忆起了她对玉琳琅说的,意思一般无二,屋中两人又像极了她们,再看下去时,不免将二人当成了某种寄托。 合上瓦片,师祁芸跳下院中,落地无声,张开手接住下落的柳浮屠,随手摘一把院里罗汉松的叶子往墙头扔去,针一般的树叶飞速射向目的地,一个呼吸间,打落墙头探听的几人。 “摘叶飞花,有高手!快去通知大伙儿……呃!” 几人要跑,师祁芸脚踩树身飞蹿到半空,途中拔下两把罗汉树的叶子,眼神凌厉,双手齐发,五十步外杀死了要去通风报信的几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