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江小子拉着妹妹飞快跑过来。 江乖乖明显也很开心。 “今天有空,走吧?”纪炀路上给两人买了点心,还道,“一会去做功课,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门,听到了没?” 两人听话点头,咬着糖人便回家了。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李宾已经被五花大绑,旁边还放着来往的书信,帮他送信的人也被带了过来。 江小子跟江乖乖根本不看,直接去房间做功课。 纪炀则悠闲坐到院子里,喝口平安沏的茶道:“是你直接说,还是我来问?” 冒充成丘益川的李宾已经吓得发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暴露的,什么时候暴露的。 可他能想到纪炀的手段。 这位在汴京名声不好,又是户部左侍郎那边盛传的蠢货,但他在衙门那样久,还能不了解纪炀? 他要是蠢,全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 旁的不说,若非他一早就是左侍郎那边的人,肯定也会被纪炀折服。 他是个真心为百姓的好官。 是个很好的官。 如果能当他治下的百姓,他家或许,不对,他家一定不会那样惨。 李宾不停地磕头,但却不敢多说,左侍郎那边捏着他的家人,让他想有二心都不成。 还有他的表妹,更是左侍郎的妾室,那人行为狠辣,得罪了他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要是纪炀大人的话,反而,反而会放他一马? 纪炀看着李宾试探的眼神,已经要气笑了。 那句话还真对,好人就该被枪指着? 纪炀懒得跟他废话,打开他写给汴京的信,又问了信使。 那信使也知道这是他家阴私,老老实实回答,这人刚开始是一个月寄一次,后来改为两个月,三个月寄一次信,每次都是去汴京,汴京那边也时常来信。 等询问清楚之后,信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才拿了赏钱离开。 信使回头看看寄信的人,心里很是不齿,背主的人确实人品不好,还连累他备受折磨。 这可是当官的人,谁敢惹,谁敢乱说。 等信使离开,汴京的来信也被搜了出来,只是那边显然很谨慎,每封信都是一个字两个字地回,什么信息也看不出来。 纪炀见此,缓缓开口:“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也没关系,等送你回汴京,那边知道你身份暴露,毫无用处。他们会怎么办?” “杀你灭口?” “还是杀你全家灭口?” “不,不会。”李宾立刻抬头。 “我不会,但不代表他们不会。”纪炀示意平安添茶,随意道:“即使没跟那位接触,也知道他什么脾性。” “他为了让我没有证据,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置?” 当然是把涉及的一干人等全都杀掉,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凌俊鹏跟玉敬泉,卫蓝三人打起精神,其实心里充满震惊。 他们所经历过的斗智斗勇,也不过是在扶江县斗凉西州来的乡绅,但怎么也没有动辄杀人的地步。 可在大人跟这个叫李宾的人嘴里,汴京那边杀人似乎很平常。 几句话,就让他们发现两者真正不同。 那边的斗,是要见血的。 李宾已经被纪炀的话唬住,而害怕的原因则是,汴京那边,真的会这样做。 “我给你两条路,第一,被我绑着送到汴京船上。” “第二。” 纪炀站起身,开口道:“第二,从此李宾死了,活着的只有丘益川,回扶江县马家湾你入赘那家,以后永远不能踏出扶江县半步” “当好你的丘益川,也当好你的入赘丈夫身份。你家人,你表妹,也有我的人保护。” “前提是说明到底发生什么,你对汴京那边透露了多少消息。” 只有知道李宾说过什么,他才能做好应对。 “你本不该如此,你在其他地方当小吏时其实很是合适,周围人夸你和善敦厚,不是恶吏。” “选择第二条路,还能跟被你们阴谋连累的马家湾姑娘致歉。” “他家对你,你那娘子对你,可有半分错处?” “就算要走,也希望你能像个男人,跟她认错,道歉,她何罪之有?” 李宾瘫软在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