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冬在flood二楼包间睡到下午才睁眼,夜场还没开始,整个空间静得不真实,包间没有窗,只留一盏昏黄顶灯,增添了宿醉后的孤独感。 他用力揉搓眼睛,把布满血丝的眼睛揉出三眼皮,彻底清醒了,也没起身,伸手从茶几上够支烟,躺在沙发上抽。 还是难以消化昨晚的一幕,他以为常婉该知道他晚上会来陪床,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但是真的有,画面太刺激眼球,他实在不愿再次回放,可是甩都甩不掉,他宁愿被蒙在鼓里,也好过视觉冲击带来的精神损伤。 烟盒已经空了,他抓起酒瓶,也空了。 按桌上的呼叫器,让人送酒过来,结果送来的是醒酒汤。 “你们小老板不在,我使唤不动你是不是!” “冬哥,安哥说……” 话还没说完,黎子安电话就打过来了。 让他去俱乐部,没有什么比“打一架”更能发泄心火。 萧冬脸都没洗呢,黎子安让他去俱乐部连澡一块洗,行吧! 还不到四点,搏击俱乐部人也不多,萧冬洗了澡出来,透过玻璃墙看到训练馆里有人在踢沙袋,小小的一只,在偌大的场地中有点儿扎眼。 “进去试试?”肩后递过一瓶能量饮料。 “这小身板充会员能用完吗?”萧冬拧开瓶盖,视线没离开场内。 “是新来的陪练,你还真不见得是她对手。” 萧冬挑起眉毛,有点儿胜负欲上身。 黎子安勾着他肩膀朝入口走,昨晚去而复返的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把一圈人喝跑了,自己一个人喝到凌晨,从娘胎里就结上的关系,他看不惯萧冬作贱自己。 有本事作贱别人! 没本事被人作贱! 但不能作贱自己! 踢沙袋的人带着骨传导蓝牙耳机,直到人站在她对面,才将高抬的腿放下来。 萧冬对上这张汗涔涔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 “新来的,陪冬少爷练练。” 邹宁也认出老板旁边的人,正沉着一张脸,谁欠他似的。 “好。”邹宁点头,随手把耳机拉下圈在脖子上,一副气定神闲随时恭候的样儿。 萧冬看着那细胳膊细腿,问她:“买保险了吗?” “你买了吗?”邹宁反问。 黎子安嗤地笑出来,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