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醒。 她花了一点时?间才理?清状况,发现自己身?上裹着锦被, 窝在谢怀蔺胸膛, 被他以怀抱孩童的姿势拥着入眠。 昨夜她哭到最后累了倦了,竟直接睡在谢怀蔺怀中,被子应该也是谢怀蔺给她盖的。 反观谢怀蔺—— 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僵坐一宿, 饶是铁打的身躯也经不住夜寒的侵蚀,浑身?冰得跟雕塑似的。 男人靠在床柱上闭眼假寐,她只是?稍微挪动酸疼的脖子就把他?惊醒了。 四目相对, 谢怀蔺动了动嘴唇,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少女发丝紊乱,眼圈还红着,唇色鲜艳欲滴如绽开的罂粟,一看便知是?经历了过?度的蹂.躏。天鹅颈上也有零星几个吻痕,粉的浓稠, 绯的妖冶,一朵一朵似红梅盛开在茫茫白雪间。 每一处痕迹都在无声?控诉他?昨晚的恶劣行径。 谢怀蔺觉得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重华宫撞见?的那幕令他?心痛如绞, 想?到温久宁愿费尽周折也要瞒着他?见?宋彧, 谈论的大抵是?他?不?曾参与的往事?, 心里憋闷, 遂借酒消愁。 他?酒量还算好,但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烈酒一杯杯不?要命似的灌下肚。 长公主?痴心妄想?把温久当延续宋氏血脉的工具, 哪怕温久拒绝了这个荒唐的请求, 谢怀蔺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少女面冷心热又最重情重义, 亲眼见?过?宋彧后,她会不?会心生垂怜、选择留在宋彧身?边呢? 何况宋彧在重兵把守的宫殿里遇害, 以受害者的姿态乞求少女驻足,衬托得谢怀蔺才像那个将人逼迫致死的魔头。 不?安与惶恐交织,意识涣散间,他?徘徊到青鸾殿。 望着夜色中依旧磅礴的宫殿,他?甚至生出了不?该有的邪念。 ——想?就这样?将少女囚困在金屋之中,永远锁在他?身?侧。 所以才有了后来那些?失控的行为。 可这样?子的话,他?和宋彧又有什?么区别? 醉是?醉了,也不?至于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清楚地记得昨晚的所作所为——记得那娇嫩柔软的触感,也记得那微苦的泪。 夜半时?酒醒了七八分,看见?她像只初生的猫儿窝在自己怀中,睫羽垂着泪,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好在两人衣衫还算齐整,他?庆幸没有酿成大错,否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唾弃自己的无耻,懊恼自己的冲动,经过?昨晚,温久肯定会将他?推得更远……不?,往最糟糕的想?,她肯定害怕极了,说不?准要从陌路人变为仇人,余生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抱歉。” 喉结艰难地滚动,谢怀蔺忐忑道:“我喝多了,不?是?有意吓着你的。” 温久小声?嗯了下,如若蚊鸣:“可以松开了吗?” 两人现在的姿势属实暧昧,谢怀蔺本来没往那方面想?,经她这么提醒,再不?能忽视软玉温香在怀的悸动,下腹迅速升起一团灼热的火。 他?赶在温久察觉自己的异样?之前迅速撤身?,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 脱离男人的怀抱后,温久注意到谢怀蔺下颌有一抹艳红的印记,显然是?被她压太?久压出来的痕迹,于是?脸颊又是?一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