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穆闻景捏紧了手指。 嬴鸢看着看着突然再次悟了,这位大佬,有幽闭恐惧症? 穆闻景已经开始后退了,一步一步走得僵硬,直到后背靠上墙壁,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一些。 何韵言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不可能用这个方法。 那边何韵言还在叽叽喳喳,说自己怕的不得了,穆闻景几乎没回应,嬴鸢沉默一会儿,忽地开口:“不如我们聊会儿天吧,就不那么害怕了。” “说什么呢,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我小时候住在郊区,那地方靠近农村,那里的小孩生活自由自在,一个比一个皮,我喜欢跑到外面玩,经常遇到他们,第一次见就被欺负。” “不仅欺负我,还欺负我弟弟妹妹,我没忍住和他们打了一架,直接把为首那个孩子脑袋按在地上,他吃了一嘴土,更可怕的是他们之前才在那块地上撒了尿,张着嘴就开始哭。” 嬴鸢眼里浮现一丝怀念:“后来大概是把他们打服了,我们就一起玩。他们熟悉村子,夏天一起捉鱼摸虾,我被螃蟹夹过好多次,有一次夹到了鼻子,肿得老大,一个星期不敢出门见人。” “冬天,我们这边雪下不大,堆不了雪人,但有冰,用碎冰块捏了个出来,手上生了好几个冻疮,一到晚上就痒,还会开裂。” 说到这里嬴鸢停下了,她看一眼穆闻景和何韵言,穆闻景轻声问道:“之后呢?” 何韵言跺跺脚:“你小时候也玩这些?我也玩过,我外婆家在农村,小时候放暑假我就回去,那个时候湖里还有好多小蝌蚪,可以捞一桶,我还养过。” 嬴鸢先是怔楞,接着恍然。何总不是一来就当大老板,他是普通家庭出生,但脑子灵活,大学毕业后打了几年工,积累了经验才开始创业。 何韵言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公主。 她看向穆闻景,很自然说道:“穆总呢?穆总小时候怎么过的?” “我?”穆闻景一愣,没想到这么快轮到自己,他思索半晌,“很普通,没有你们那么多姿多彩。我每天有很多课程,每周都有考核,考核优秀一个月可以有一天休息时间,考核不通过……你们说的那些我都没玩过,挺感兴趣的。” “啊,那你岂不是很无聊。”何韵言一脸不可置信,“如果是我,会被憋疯的。小时候被我爸逼着写作业,我连夜出逃,哭着要回外婆家。” “哈哈。”嬴鸢有意活跃氛围,“是不是在路上就被捉到了?” “对啊,我爸急得报警,半路上就被发现了,回到家还打我屁股。” “呵。”很轻的,嬴鸢似乎听见穆闻景笑了一声。 “里面的人还好吗?”电梯外有了动静,物业和消防来了,正在努力施救。 “好黑,快救我们出去!”何公主踮着脚喊道,可能自己也后悔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几分钟后电梯门打开,外面的光照了进来,穆闻景让两位女士先上,他自己留在最后。 出了这样的事,何总自然不会缺席,拉着何韵言到处看有没有受伤,又去问穆闻景情况如何,穆闻景不卑不亢回了几句。 嬴鸢见没自己什么事,准备走人。 “谢谢。” 嗯?嬴鸢路过穆闻景身旁,没敢回头,刚才是幻听? * 时间进入六月后,嬴鸢开始忙毕业的事,主要是得回学校交资料,还有个毕业照要拍。 等资料交齐,嬴鸢的大学生活就结束了,只等着月底拿毕业证就行。 从此以后,她就是个社畜。 下一个算命目标还没选好,嬴鸢兢兢业业忙工作,严暄对她认真工作的态度很满意,待她越发好。 有时候去其他城市出差,回来还给她带一包土特产。 严暄知道贵重的礼品嬴鸢不敢收。 同时,估摸着严暄回家没少跟严母说嬴鸢的好话,后来严母又来了一次公司,跟嬴鸢聊了几句,就说自己一个人在家挺无聊,嬴鸢哪天有时间可以约着一起去逛街。 在这种形势下,近来办公室气氛有些压抑。 主要来自于张哥。上次因为嬴鸢的事被严暄下了一次面子,这次又来。 张哥越发看嬴鸢不顺眼。 不过他工作几十年的老狐狸,脸上一直挂着笑,和嬴鸢面子上还过得去。 私下里,却一直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嬴鸢。 机会来得很快,市里举办了一个科技峰会,地方不知道为什么选在郊区,可能跟旅游开发有关,反正过去挺麻烦,开车一个多小时,路上荒无人烟。 晚上一群大佬一起吃饭喝酒,没有嬴鸢说话的地儿,张哥今天跟着来了,毕竟这场面嬴鸢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吃饱喝足事也谈完了,时间接近晚上十点,严暄喝的醉醺醺出了会场。 张哥凑上来:“严总,我们回去了?” 严暄点点头,头有点昏,酒的后劲上来了:“叫上嬴鸢我们回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