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鸢没说话,冷眼看着。 顾青雨本是想跟龚严柏说,如果有生意上的事要忙,就把小樱桃给她带,孩子也不适应这种场合。 哪知目光一接触嬴鸢的,脑子里一道电光闪过,顾青雨愣在原地。 “你是……你是……” 穆闻景微微遮住嬴鸢身体,怕嬴鸢不自在:“夫人怎么了?” “像,太像了。”顾青雨喃喃,她靠龚严柏极近,被龚严柏听到几个字,立马看向嬴鸢。 龚严柏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晃神了,嬴鸢和顾青雨神韵竟有一些相似,先前没意识,如今越看越像,说是姐妹也不为过。 但顾青雨是顾家独女,这个年龄也不可能是姐妹。 蓦地,龚严柏想起前两天神机妙算说顾青雨有一件埋在心底的事。 “夫人?”穆闻景略微提高音量。 顾青雨回过神,眼下场景不适合多说,她只道:“这女孩,和我故人长得像,我看花眼了。” “你叫什么名字?” 嬴鸢指指自己,若无其事道:“嬴鸢。” 姓嬴,顾青雨脸色又白上两分。 前不久远方孤儿院院长嬴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刻意关注过,自然知道孤儿院的孩子都跟嬴清姓。 “妈,”龚严柏低声喊道,把小樱桃交给顾青雨,“不如您先带小樱桃去吃点东西?” “好,好。”顾青雨低下头,很快牵了小樱桃离开,没敢和嬴鸢对视。 穆闻景继续和龚严柏说着客套话,宗咏跟在后面若有所思,撞撞嬴鸢肩膀:“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嬴鸢把空酒杯放在一边,“我第一次见她。” “那啥,我觉得吧,里面有古怪。”宗咏一向聪明,他知道嬴鸢是孤儿,顾青雨说嬴鸢长得像故人,没准嬴鸢能找到亲人。 但这事听起来有些扯,不到最后一刻,宗咏还是不说了。 怕给嬴鸢不必要的希望。 不远处有侍者端着酒走来,嬴鸢微微抬手,正想再来一杯,刚拿起,侍者一个踉跄。 哗啦,酒全洒嬴鸢身上了。 脖子也溅了些,嬴鸢不舒服皱眉。 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一点。 下一步应该是请她去休息室换洗。 果然,侍者连声道歉,龚严柏面上也冷了点:“怎么回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站稳。”侍者一直鞠躬,手指指向二楼,“这位小姐要不要去休息室换洗一下,夫人就怕遇到这类事故,每次都会备一些换洗衣服。” “好。”嬴鸢朝穆闻景点头当做打招呼,跟着侍者径直上了二楼,背后谈话声逐渐远去。 她在休息室找到适合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间换好,出来时毫不意外看到顾青雨在。 “嬴小姐。”顾青雨走到嬴鸢跟前,“我听侍者说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特意来看看,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 说着,像是发现嬴鸢衣领没理好,自然伸手帮嬴鸢调整。 嬴鸢没说话没拒绝,静静看着顾青雨表演,在顾青雨即将放下手时猛地抓住。 顾青雨身体一抖。 嬴鸢偏头,被她抓住的那只手里捏着一根从她头上掉下的头发:“要不要换成血液?这根头发不知道毛囊完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