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莺冉闻言讥讽道:“有些人临时抱佛脚就算了,还一派什么都懂的样子,真以为有个学神同桌好乘凉啊?” 裴容辙本就烦,听她说话更烦,回怼:“你不也天天描眉画眼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教室应酬来了。” “裴容辙你少嘴贱!” 柳湘见状也搭话,不过她的目标从来都是魏清舟罢了。 “莺冉,你别说了,毕竟挨着学神那么近,怎么也能画画重点之类的。”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纷纷期待着看向一言不发的魏清舟,那人正一手执书,一只手捏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这个动作落在李莺冉眼中就令她止不住地厌恶——就是这个动作,平时也这样,考试也这样,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在她们眼里避之不及的考试,她随便写写画画就是第一名了。 这种落差感实在令她恼火! “哎哟,你可别痴心妄想了,我们小学初中都是一个学校的,人家魏清舟谁也不帮,就复习自己的,你们还想去人家那分一杯羹啊?” 李莺冉说完,视线落在魏清舟的书上,距离不算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些线条标注,心里便又想着如果那些线条出现在自己课本里,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因为刚才孟流景说了的,重点就那么几句,她天天睡大觉知道什么?肯定是距离那么近看到魏清舟的书了啊! 柳湘帮忙一唱一和:“啊?魏清舟,你不会真的不管同学们吧?大家可都把你当成救命稻草呢!” 魏清舟并未开口,这种沉默被柳湘下意识理解为目中无人,狠狠地看她一眼,又转身道: “你们看,她真的不帮忙哎,看来人家魏学神是不会帮我们脱苦海了。” 李莺冉嗤笑一声:“孟流景,你不是几次都替她出头么?那怎么徐老师课上你还是次次挂在杆上啊?不会你同桌真那么铁石心肠吧?” 挂在杆上,就是答不上来被罚站的意思,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尴尬丢脸的。 孟流景不以为然:“睡久了刚好清醒清醒,也是不如你画一半妆再挂杆上优雅。” 裴容辙笑出声,教室角落也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 李莺冉脸都涨红了,那次物理课简直是她最丢脸的时候,被拿出来当众处刑岂是“难堪”二字可以概括的。 柳湘见状也只得拉住李莺冉,嘴上的硝烟算是又败了一次。 其他人见状也闻得见火药味,更不敢往跟前凑,又担心被李莺冉等人记恨,又担心真的问魏清舟之后得不到帮助而尴尬。 魏清舟捏着笔停顿了片刻,看着草稿纸上默写的关键字,心里思忖着,好像的确,每次都没有帮她什么,但孟流景,却帮了自己两三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