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忽然停驻或退却,你就得当心了……这可能意味着,出现了一只更危险,更难缠的家伙。” …… “更难缠的家伙?”根据教授的说辞,零号病人的确就在里面了。“那真该开辆坦克过来。”士兵自言自语,?给自己打了一针止痛剂。 身着全覆式作战服,解下护甲注射药剂不仅危险也无必要,因此这类作战服一般设有注射药槽,执行任务前,根据需求预置药剂,战斗时通过语音,意识等方式指令,数秒即可完成注射,还能灵活地调整剂量。 正规部队较常使用的,有肾上腺素,不眠剂,清醒剂,止痛剂和迅捷药,执行重要任务时,偶尔会备上一支复苏剂。一些私人武装或职业者,则更倾向于使用“血色幻梦”这类副作用显着但廉价的强效兴奋剂或者说毒品,偶尔也有不怕死的家伙自行调制更“劲”的复合药。 用完这一支止痛剂,士兵的给养基本消耗一空,仅剩下7颗子弹,还有一包压缩饼干,以及半盒营养棒。 和研究所的联络也完全中断了,他不会有任何支援。 看着办吧,士兵只能这样打算。 分拣车间内,斜对闸门的墙上装着主监控器,这玩意故障了,可惜工程兵没坚持到这,不然可以考虑修好这玩意,把这里炸上天。 士兵弓着身,右手持枪,被削掉手腕的左手托着枪,贴着内墙,缓缓转过拐角,深入分拣车间。 绑在他左臂上的“诺维娅监测器”,被砸裂的显示屏依然无法示数,不过“嘀嘀嘀”的警报声,却愈加密集与急促了。士兵屏住呼吸,缓步前行,他全身,尤其是断腕伤口处,都一阵阵地发麻发痒。经验和直觉告诉他,每前进一步,污染水准都在攀升。 他首先经过自动分拣区,这里的设备停止了运转,未及处理的危险物贮存箱横七竖八地停在传动皮带上,一些完好无损,另一些则毁坏了,结实的箱体从内部被撕裂撑开,碎片四下散落。 分拣车间底部熔岩池红炙朦胧的光,被墙壁散射,映在箱子上面。士兵仔细检查一番,这些箱子里面比舔过的蛋糕碟子还干净。 返回主过道,前往人工分拣区,感觉就不太对了,士兵的视野开始扭曲模糊,他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就像一个被灌了三瓶伏特加,然后原地转了许多圈的孩子。 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 士兵昏昏沉沉间,意识到这一点,越往前走,他的动作越凝滞,脚步比灌了铅还沉。 他扣动扳机,朝前方胡乱开了几枪,子弹打中坚实光滑的墙壁,激起嘈杂的跳弹声。 那种感觉,立即变弱了。 他又开了几枪,凝涩的感觉便完全消失了。 到达人工分拣区,除了右手边一个打开的,空空如也的贮存箱,没有发现。 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正前方是一道向下的金属阶梯,根据情报,下面是用于熔岩采样的监测平台,是分拣车间的最深处。 头盔面罩投影到视网膜上的状态信息显示,余弹为0。 索敌的运动探测器也毫无动静。 士兵抽出战斗匕首,上到G47步枪的刺刀槽中。 传说中的“零号病人”,比Ⅴ级感染体更神秘的存在,不知是何种模样,也不知有多危险,不过,无论如何,这里就是此次漫长旅程的终点了。 士兵屏住呼吸,单手执上了枪刺的G47,步下阶梯。原本嘈杂的“诺维娅监测器”安静下来,身上麻痒感也减轻了。 这里的诺维娅水准,在急剧降低。 感觉不大对劲,士兵下到监测平台,脚底下灼热的熔岩池,隔着镂空金属地板,把他的作战服映得通红。 监测平台中间,是一台熔岩采样器,陶瓷坩埚中的样品凝固了。采样器侧后方,靠近护墙,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由破损的贮存箱板和乱七八糟的杂物,搭了个简陋的……呃,盒子或是狗屋之类的结构,尺寸刚好够一个人容身。 也的确有东西,躲在里边。 这是一个小家伙,看起来像是小孩,或身形娇小的女孩子,裹着件肮脏的白色水手布斗篷,头埋在怀里,也看不清形容。他,她或者说它,正抱着自己,靠着安全栏,蜷成一团。 士兵刚抬起一只脚,ta就受惊似地,挤着安全栏往后蹭去,久未维护,摇摇欲坠的安全栏顿时吱嘎乱响,后边正是白炽的熔岩池。士兵还真怕自己这一脚踏下去,对方会直接掉进熔岩里去。 自己有这么恐怖吗?士兵无奈地挠了挠头盔,退开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