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内,夏斯栩站在病床前,眼睁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昏睡不醒。泪水不停在眼眶打转,最终忍不住跑到病房外的走廊上,蹲在墙边,抱头痛哭。 “你妈这次病情似乎比上次严重。” 夏斯栩缓缓抬起挂满泪痕的脸颊,一双裸色高跟鞋闯入视线,接着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郁烟 郁烟递给夏斯栩一节纸巾,看着眼前惹人怜的夏斯栩,不仅没有出声安慰,反而给予她沉重一击,“哭有用吗?就算你现在哭死,你妈病也好不了。” 夏斯栩胡乱摸掉泪水,站起身。蹲太久,脚有些麻木,就在站不稳倒地时,郁烟及时搭了把手。 夏斯栩甩开郁烟的胳膊,“你来干嘛。” 郁烟冷哼一声,“要不看你是知行的女儿,你真以为我会管你。” “听我嫂子说,郁烬柯把你带回郁家了?” 夏斯栩毫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郁烟问:“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下一步? 夏斯栩还真没思考过下一步。从那天晚上他俩闹别扭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夏斯栩这几天除了在医院就是在超市,日子别提有多单调。 反倒是郁烬柯,朋友圈叁天两头发日常,游艇派对,沙滩聚会..日子过得别提有多逍遥。 一条条朋友圈读下来,好像是在告诉夏斯栩: 你看,老子没有你,照样过得也很好。 见夏斯栩充耳不闻的模样,郁烟再次提醒道:“你爸被郁诉桉胁迫参加新药物研发,死不见尸。你妈长期劳累,现在又在床上昏迷不醒,还有你舍弃了音乐去读法律,这些我希望你永远记得,你的悲惨遭遇都是谁造成的。” “不用你提醒。我有一个疑问,我痛恨郁家显而易见,而你又是为什么。” 郁烟盯着夏斯栩那双与故人十分相似的眼睛,悄无声息地移开视线,“这你就别管了。” “你只要在郁赫尧晋升前,爆出点郁家的丑闻就行,剩下的全部交给我。” 郁烟走后,夏斯栩站在病房门前,出神地望着苏吟。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小时候的过往: 夏斯栩初中时,小康家庭,衣食无忧,课闲之余还能发展自己的爱好,比如弹吉他。 自夏知行去科学院工作后,苏吟也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太,平时会钟点阿姨来家里打扫、做饭,一家叁口的日子过得很幸福。 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夏斯栩刚刚放学,见自己父亲在门口等着自己,心底无比雀跃。 一路上,夏斯栩有说有笑,夏知行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正当她要开口询问时,一辆迈巴赫停在了路边,从上面下来了一个严肃而又阴冷的男人。 郁诉桉 夏知行神色惊慌,下意识将夏斯栩护在身后。 夏斯栩只听到男人说了一句:“你再不处理好你这些家事,我不介意帮你清理。” 男人挥了挥手,身后叁五个保镖作势要绑走夏知行。 夏知行连忙说:“马上就处理好,马上.” 接着对夏斯栩叮嘱道:“好好照顾好自己跟妈妈。” 夏斯栩没想到,简短的一句话,竟成了两人最后的道别。 郁烟是在大叁那年找上的她,她甩给了夏斯栩一张夏知行的死亡证明, 死亡原因是心脏猝死,死亡时间是就是十天之前。 夏斯栩没敢将这个消息告诉苏吟,而是选择了一个人默默承担。 当郁烟将一系列实验证据摆出时,夏斯栩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的父亲是被人当成小白鼠,最终心脏衰竭而死。 而导致这一切的悲剧的元凶就是郁诉桉。 可是罪魁祸首依旧在政坛上混的风生水起,电视上的报道也全是对他的夸赞。 如果没有郁家做靠山,郁诉桉也不可能如此毫无人性。 说到底夏斯栩非常恨郁家,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毕业她没着急去工作,而是暂且回了超市帮苏吟,一方面是因为苏吟的病情,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需要时间想一下对策。 不过比对策来的更早的是郁烬柯。 郁烬柯。 夏斯栩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他生性顽劣,桀骜不驯,从他那里爆出一些丑闻,对混政坛的郁家来说那将是致命一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