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偏,做的时候感觉磕磕绊绊的。” “对啊,完形填空我意思都没读懂,指定完了。” “不会每一科的题目都这么怪吧。” “祈祷明天的五科不会,求求了,这次的英语好难。” 严晟凛听得一头雾水,“梨子,是我神经错乱了吗?为什么我觉得这次的英语很简单?” 温书梨边收拾书包边说:“可能你开窍了?” “不简单吗?” “还好吧,难的题我都空着了。” 严晟凛知道温书梨经常这样,也没觉得大惊小怪,他问:“空了几题?” 温书梨努力回忆:“十题左右吧,没仔细数。” 男生又问艾蝉:“蝉蝉子,你觉得呢?” 艾蝉:“我也还好,作文可能会比平时多失一点分,好像写跑题了。” 严晟凛有点沾沾自喜:“难不成老天眷顾我,说不定我的英语能考一百四呢。” 温书梨:“那你的数学可要加把劲。” 收拾好东西,她摆了摆手,“走啦。” 严晟凛叫住她,“不等你哥了?” 可能是班级里声线嘈杂,男生没听太清,后面艾蝉给他解释说:“子旭哥要补课。” 严晟凛一连啧了好几声,“高三真像个地狱场,太难熬了。” …… 夜色来临,蝉鸣声隐隐作响。 温书梨离开学校的时候,周遭小吃街恰逢人满为患。 不论是走读生还是住校生都可以出校门,但住校生需要在十点四十五之前回校,多一分一秒都不行。 她不喜欢吃夜市,直接拐了弯。 桦里街是回家的必经之路,此路经常供电不足,街边路灯散发的光并非暖黄,与冷白的月光交织一起,更偏向灰沉,给人一种逃脱恐怖密室的既视感,不由得心里发怵。 都说女孩子不能单独一个人回家,过于危险。 这话不无道理,也正对上了温书梨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 她怕黑。 白天在温子旭面前充其量是强装镇定,真要到了晚上,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恐惧与不安。 在离她不远处,有几个醉酒的社会青年对天说胡话,声音堪堪入耳,让人不寒而栗。 过了这条街就到家了,赶紧回去吧。 温书梨蹬着脚轮欲想加快速度,自行车链条就在这时……断了。 断了?! 它居然这个时候断了?! 落灰的自行车零件老化,车链断掉也在情理之中。 少女顿时丧了气,扶起自行车想推着走,正想起身,头顶笼下一层浅薄的阴影,朦朦胧胧的。 她抬头,有些讶然,“沈、同学,你怎么在这?” ‘厌’字卡在喉咙里,又变成了‘同学’。 他没换白灰色校服,乍一看,黑色冲锋衣仿佛与黑夜融合,好不真实。 沈厌单手扶起自行车,言简意赅:“等人。” 可能是和人约好在学校周围转转什么的。 话题止此,然后都没了动静。 温书梨握住自行车把手,“那我……”回家了。 “嘘——”对面几名醉酒青年突然朝他们吹流/氓口哨,挑衅说:“哎!小情侣,这么晚还出来约会啊!” “约会不亲一个吗?!赶紧亲一个让爷几个过过眼瘾哈哈哈哈……” “亲一口哪够啊,得亲好几口才行!” “哈哈哈哈……” 尖锐的声调回荡在寂寥的夜,搭配街边亮度忽略不计的路灯,电影恐怖片的画帧也没那么恐怖。 醉酒青年相互勾肩搭背,喝得不省人事,说几句骚话就摇摇摆摆地离开了。 “……”真是什么人都有。 谁能想到刚认识第一天被误会成情侣! 尴尬气氛不言而喻,她出声缓解:“他们脑子不正常,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你叫什么名儿?”他倏然问她。 她稍愣,问题好像对不上号。 “温、书梨。”意识鬼使神差,控住不住似的。 少年声调懒散,又问:“哪个shu,哪个li?” 她很想说,你问这么清楚是想查户口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