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不小心看到界面,应该是给朋友发消息,起初迟川叫他,他没应,直到对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才抬起视线。 这个角度,两人想不对视都难。 沈厌发现温书梨,他没觉得出乎意料,好像笃定她就会在这一样,前者看她,明目张胆地看,唇角微漾:“没睡?” 声音如冷泉,却因染了一丝笑意蕴含独有的意味,像是放出诱饵,正大光明地勾/引蛊惑。 在一楼大厅她说过要早点休息,现在的情形就像说谎的小学生被抓到,密密麻麻的心虚感充斥全身,想逃离,却逃不出去。 温书梨微怔,她能察觉到压制心虚感更多的是心神。 心神乱了阵脚,踩出没有任何规律的痕迹,不再按部就班。 太奇怪了,为什么最近这样的感觉会……频频出现? 难道与沈厌对视的次数太多,不应该,看迟川的时候明明很正常,有的人会对异性极度排斥,但温书梨没有。 迟川以为沈厌在问他,自顾自地回答:“阿厌,你怎么了,我要是睡觉还在阳台上看流星吗?这不是……” 转头相望,迟川扬了扬手,惊喜道:“梨子,你们也在这儿看流星啊?我和阿厌睡不着,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看见了。” 多了一处熟悉的声线,温书梨骤然回神,心率平息,她找回感觉,算是回答他们两个的问题:“嗯,我们也想着碰运气。” 流星雨在持续,没有间断。 据科学研究,猎户座流星雨形成的最根本原因是哈雷彗星,冰和尘埃物质组成的哈雷彗星,破天落下,颗粒随冲击四处散落,带来短暂的梦幻光景。 像是他们的背景板。 温书梨不动声色地深呼了口气,指节敲着栏杆,时快时慢,蜷了蜷掌心,顺势收入夜晚的冰凉。 自始至终,沈厌好像没看流星雨,应该是没什么兴趣,他手臂一带,腰背自然挺直,语气闲散:“困了,睡觉。” 猎户座流星雨接近尾声,时间不长,迟川像是没看够似的,叫他:“阿厌,再看会儿啊。” “唉,算了,我也困了。”迟川仰起头,对她们说:“梨子,你们也赶紧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今天就当破一次例。” 温书梨失笑:“知道了。” - 翌日,万里晴空,碧日无云。 九人收拾好东西前往公交车站,大概是睡得晚起得早,温书梨睡眼惺忪,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 其他人基本上也是。 早知道昨天晚上应该早些睡,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了。 初试在早上八点。 温书梨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变得清醒,她的帆布包里装了一小瓶风油精,还好有备无患。 但公交车的公众区域,温书梨没打算拿出来。 风油精的味道刺鼻,闻几下都能呛出眼泪,考虑大局,她觉得还可以再忍忍。 位置靠窗,温书梨半倚着侧面,眼皮快要睁不开了。 见状,艾蝉下意识摸了摸她的额头,“吓死我了,没发烧。” 少女声音有气无力的:“有点困,没事的。” 迟川拍了拍温书梨的肩膀,她歪了歪头,“怎么了吗?” “这样梨子,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或者让阿厌讲?”话锋一转,迟川注意到温书梨细眉中央的小红点,“怎么回事儿?是水土不服,还是吃坏东西过敏了啊?” “它突然出现,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温书梨如实回答。 “不痛不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