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尤为明显。 他的心脏猛地揪了下,似小猫作怪,修长纤细的指节微弯,拭去她的残泪,嗓音蛊了惑:“受委屈了?” 指尖留有余温,触碰长睫之时,她条件反射闭上眼,又睁开,小幅度地摇头:“没有,谁也没欺负我。” 安静的空气、暧昧的动作、缱绻的对话,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内。 安静两秒。 “阿厌,对不起。”温书梨低下眸光,哭腔重新漫上来,“对不起。” 这是她欠他的,她愧疚于心。 他的心更疼了,声音放轻:“温书梨,不用对我说这三个字,永远都不用。” 用的,是她不好。 “我在学校外面遇到盛柳了。” 少年眉宇动了动,盛柳?他来五中干什么? 只听见她又说:“他告诉了我好多不知道的事情,你……想听吗?” 她像是逐渐适应了“阿厌”这个称呼,似是坦白。 沈厌欲想开口,温书梨及时“打断”,没有条件商量:“你不想听也得听,当我任性。” “温书梨,你不任性。”他摸了摸她的头,“说吧,我在听。” 她点了点头,发言直球:“我们初中都在青挽三中,你初二喜欢我,我初三喜欢你,偶然一次,在篮球场上看到你便一见钟情了,我和蝉说过,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除你之外。” 盛柳难道看不下去他们之间的进展,来五中专门告诉她? 班级寂静,放眼望去,只有他们两个人。 所以不用在乎他人的眼光,无从畏惧。 “初三,我们班级隔太远,想见你却难以相见,我爸妈不允许我早恋,班主任管得严,到最后,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拍毕业照那天,听说你要出国,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那天我就站在你身后,摔得狼狈至极,阿厌,我不该忘记你的样子……” 这次她没醉酒,很清醒地诉说。 如果见到他,能一眼认出他,他就不用等了。 话音未落,沈厌看着她,说:“温书梨,我从来没怪过你。” 他怎么能忍心怪她。 “还记得上次醉酒吗?” 后半句话打乱温书梨的思绪,神情木讷:“记得。” “这些我都知道了。” 温书梨:“?” 她醉酒的时候……说出来了? 沈厌的双臂一左一右搭在课桌上,将人围得更紧,眼中温柔从不减弱,道:“知道你暗恋的人是我,不是故意忘记我,尽管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一直喜欢。” 说到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记忆燃起:“你撒了娇,说安慰我别不开心,说我的薄荷气息很好闻。” 等等等等! 这虎狼之词,她什么时候说啦?! 撒娇?她应该不太能做出来。 晃了晃头,记忆搜索失败,她完全不记得了,但脑海中有稀疏拼凑不齐的碎影,恍恍惚惚的。 温书梨也不管后墙有多冰冷,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靠,出路被堵死,她只能对着沈厌的眸子。 对方没打算后退,好整以暇,坏笑:“我让你叫我‘阿厌’,你太听话,以至于叫了三、遍。” 第三遍,是温书梨主动叫的,在便利店。 “还说要对我负、责。” 他还故意停顿! 窗户半开,秋风卷着凉意吹进来,伏在她白皙的脖颈,尽管如此,也没能压住温度攀升的燥热。 沈厌,坏的时候……还挺坏的。 到底纯情,她攥紧掌心,偏头不敢看他,心跳砰砰砰,快要冲出来。 但她不想失了场子,只能选择赖皮:“我没有。” 逗小孩儿一样,沈厌说:“你有。” “我没有。” 立即撇清关系。 “辩论”止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