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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玫瑰 第124节


的是这样,那当初为什么不管他?现在反倒过来关心他,不是利用是什么?”

    须臾,她一字一顿道:“阿厌不是您招之即去挥之既来的附属品,他只是他。”

    沈厌只是沈厌。

    寂静,极致的寂静,针落有声。

    沈埕微地勾唇,寡淡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其次,我不觉得我是普通人,也不觉得‘婚姻以利益为前提’这句话是对的。”温书梨是清醒的,也足够自信,“可以这么说,利益在爱情面前,爱情大于利益。”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被她或他的闪光点所吸引,慢慢转化为对彼此的坚定与不移。

    一大段话说出来,温书梨缓神,坚定自我:“我不会和阿厌分手。”

    言语脱口,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人泼了冷水。

    真实地泼冷水。

    泼水动作毫无预兆,温书梨来不及闪躲,只能下意识闭紧双眼承受。

    冰水,温度低寒,触碰白肤之际,她只感受到了最为真实直观的刺痛,蚀骨的疼。漂亮的栗棕色长发也被染湿,柳枝似的睫羽尾端挂有将落不落的小水珠,摇摇欲坠,连同她的心也是。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被泼了冷水,但,温书梨不后悔。

    她不会和沈厌分手,永远不会。

    “温小姐,请你注意你的一言一行。”

    出声的是保镖,泼水的始作俑者也是他。

    玻璃杯攥在手里,那好像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杯子,更像斩断她和他情感的利刃。

    温书梨再次笑出声,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她一定要和沈厌分手吗?

    做梦。

    凭什么?这不公平。

    正当她站起身,咖啡店的正门“砰——”的一声破开,声音震动如雷,波动范围极广,嵌入门框中的玻璃好像下一秒便要碎裂。

    温书梨回头,不是别人,是沈厌。

    见此情景,少年偏头哂笑,脱下外套随意丢往一边,两三步走向保镖,戾气化成的力量汇聚如汹涌波涛,继而硬拳一挥,正中保镖侧脸。

    力气大惯性也大,保镖被猝不及防的击打站不住身子,径自倒向后方。霎时间,桌椅倾斜倒落,擦撞地面发出接二连三碰撞的声响,密密匝匝的,没有规律。

    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沈厌攥着他的衣领向上提,力道收紧,黑眸愈发冰冷,“皮痒了?”

    被打,保镖自然不想吃亏,想还回去,可看到打他的人是沈厌,哆嗦着身子求饶,说话吞吞吐吐:“少爷,不敢……我不敢……我……”

    剩下的话在心里说:我……我也只是按规定办事。

    沈厌极少说脏话,但自己护在掌心的女朋友被人泼冷水,触碰底线,他没法忍。

    而后,扯唇,不屑嗤声:“少爷?谁他妈爱当谁当。”

    呵,沈家少爷。

    说出来有人信吗?

    沈厌知道保镖是受沈埕的指使。

    一拳给了保镖,另一拳给了沈埕。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来晚啦,这章我加了三千多字,就当是二合一叭~

    第96章

    要真说他们父子真枪实刀、不遗余力地打一场, 谁胜谁败,说不准,伯仲难分。

    天之骄子傲骨铮铮, 爱憎分明,不畏惧强权, 即使好似千斤沉石的艰难压于肩膀, 硬骨仍然挺拔, 宛如高压风雪下屹立不倒的松杉。

    资本家混迹商圈多年,狡猾精明,狠心冷血,那些不起眼的阻碍只要稍微动根手指头, 轻松碾碎, 灰烬都难寻。

    两股力量势均力敌, 火焰愈发升高。

    可最终,沈埕败了,他预料到沈厌会这样做, 没有躲。

    或许, 这是他欠下的,欠了他们母子千日的债。

    唇角鲜血流淌,染了腥,味道不那么好闻。男人扬起指腹擦拭,低眼看, 小片的红, 锐利的鹰眼松了些许,精明消退, 好像在思考什么。

    看来, 这个女孩对他很重要。

    咖啡馆位置偏僻, 落地窗外的树木像是霎时疯长似的,绿荫面积扩大膨胀,恍然入眼,有种将灿光全部吞没的趋势。

    室内暗,气氛也沉。

    没有人说话,更沉了。

    温书梨本想说完那句话,起身离开这里,此刻却定在原地,目视沈厌分别给了两人一拳后,她的心猛地一惊,心脏高度骤然腾空,悬在不降的位置。

    冰冷水渍滑落面颊,她的细眉、长睫,还有呼吸的气息都泛凉,只清晰地感觉到喉腔堵塞,指尖在抖,眼周酸软一片,晶莹泪珠逃离泪腺管辖,夺眶而出。

    “阿厌。”顾不上抹去脸上的水痕,温书梨来到沈厌身边,纤嫩手掌贴紧他的,声音颤着,“不要,我没事的……”

    一记泼冷水换来一拳,天秤量度,确实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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