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经历六次祭礼。 而戏班子里的玩家相对人蛊玩家来说自由度会更高,但同时他们没有人蛊身份的保护,在村寨里的活动范围也非常有限。 想要尽可能的获取更多的情报,唯一的办法就是两个阵营的玩家合作,戏班子玩家白日里打听收集情报,人蛊玩家则在夜里前往搜证。 祭礼的过程和昨天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众人抵达广场的时候,盖着红布的苗神像已经被装进木箱,由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用麻绳扎捆着搬运到黑牛车上了。 看架势,村子里的人是要在迎神典前把苗王的铜像运送到真正祭祀的地方。 原本放着苗神像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个几人高的木箱,木箱的前方开由几个黑洞洞圆孔,和人头骨的大小相差不了多少。 走近供奉瓜果的供台,便能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像是腐烂很久的枯草堆。 排在前方的人蛊玩家在苗服老者的指挥下,忐忑地把头顶伸进圆孔中,圆孔的直径有限,这些人鼻梁以下的部分则刚好被卡在了木箱外。 整个祭礼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和昨天的结果一样,把脑袋伸入箱子里的人蛊玩家有些脸色灰败的被人搀扶到一边的帐篷里休息,而那些在接受祭礼时身体抖更厉害的玩家,则直接被身体里的蛊虫异化,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机械蛊虫。 祭礼过后,易北和几个人蛊玩家一起侧躺在帐篷内。 他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瘦削的后背微弱起伏着,而在他的两侧肩膀上,此时已经多了一对发黑的血孔,两根非常纤细的金属肢节从他的肩膀上伸了出来,斜着耷拉在地面上。 帐篷里有很多侏儒在进进出出,他们手里端着铝盆,用毛巾小心擦拭人蛊身上流下的鲜血后,在铝盆里洗干净端出去倒掉。 还有的侏儒蹲在帐篷门口捣药,从山上采来的草药被放进杵臼内捣碎,再敷到人蛊们流血的伤口上。 这些草药药效非常烈,刚敷在伤口上的时候有种削骨挖肉般的疼痛,不过几分钟之后伤口就不再流血了。 门帘的方向光线先暗了暗,紧接着又亮了起来,有人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来人在帐篷内打量了一番,很快就把目光停留在躺在最角落的易北身上。 这只蝶蛊的人蛊虚弱的缩在角落里,伤口上已经被敷了草药。 人蛊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明明是最艳丽的五官此刻却透着一股无助的脆弱,就像是只适合被捧在手心里欣赏的蝴蝶。 男人走到易北的身边,蹲下身,在他的背上推了几下:“你阿故喊你回去。”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易北缓慢地掀开眼皮,眼底布满了疲惫的血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