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事, 他们俩很是自责, 连连同余心乐的爹娘赔不是。 程清晖与余安和还不至于因为此事怪罪别人,道别后,他们便匆匆回家。 恰逢黄御医刚熬好药,黄御医不曾穿官服,夫妻俩不知道他是御医,也顾不上在意这些小事,程清晖将余心乐叫醒,哄了半天,把一碗药给他喂下去。 喝完药,余心乐闭上眼睛又继续睡。 夫妻俩焦急不已,也不回去睡觉,就在余心乐床边陪着,一直守到子时已过,仍未回。 赵酀目送余心乐回家后,确实是离开余府大门,但这种时候,他又如何静得下心回宫,绕了一圈,确定没人跟踪自己,他又回到余府东门。 他虽不曾进过余家,也没有府中舆图,章景天倒是给他描述过余家大概的布置,他知道余心乐住在余府的东侧,离东门很近。 余家有钱,请得许多江湖门派里的高手在家里做护卫不错,赵酀的身手却也是一等一的,这些人还真比不过他。 他叫亲卫们在附近守着,他则是轻轻一跃,便翻到墙里头。 墙内种了很多株高树,他攀爬其中一棵,往远处看,分辨出其中最大、最精致的那个院落,应该就是余心乐的明澈院。 他顺利躲过护卫们的视线,进了明澈院,又找到余心乐的卧房。 只可惜,余心乐的爹娘一直在,他也不好进去,也只好就守在卧房的窗外,隐约他还能听到余家夫妻的说话声。 “囡囡先前嘀咕什么呢?” “似乎是赵兄?” 听到自己,赵酀赶忙竖起耳朵。 程清晖不解:“赵兄是谁?” “是他新交的朋友?从未听他提起过啊。” “只听说过章兄,章祭酒大人家的小儿子,那孩子倒是不错。” “回头我去打听打听这个姓赵的,念叨好几回,这都睡迷糊了还不忘,我看不简单。” 赵酀竟不知余心乐这样在意他! 顿时心花怒放。 却又听程清晖迟疑道:“姓赵的,会不会跟宫里有关?这么说来,囡囡几次进宫,看似没什么不对劲,我仔细想想,多少又有些怪异,偏我不知到底哪里不对。” 余安和宽慰道:“你这是关心则乱,你也不必太过紧张,姓赵之人何其多,倒是陛下登基后,如今京城里还有几个皇家姓赵的敢蹦跶呀?也就只有陛下了吧,哈哈,我们囡囡总不会念叨陛下吧。” “也是。” 陛下·赵酀:“……” “宸哥儿跟姓林那小子掰了,你可知道?!”程清晖又小声问。 “还真掰了?啧啧,这俩孩子也好了很多年了吧,囡囡跟他们俩打小就关系好,我们又不能拦住他不让玩,只好装作不知道,好在我们囡囡不喜欢男的。” “唉,这男的跟男的,倒也不能说没有真感情,可你看,宸哥儿跟林小子好成那样,不还是说掰就掰!长久不了啊!”程清晖发愁,“所以听到囡囡睡梦中叫一个男的,我就心慌,我可不愿我们囡囡遇到这样的事。” “放心吧,不会的。” “我,哎,算了,不说了——” 不知为何,程清晖似乎变得伤感起来,赵酀看不着,也不知其中缘故。 先前在余家船上时,赵酀便已发觉,这对夫妻俩对余心乐似乎有些什么隐秘的担忧,赵酀百思不得其解。 又听程清晖在轻声抽泣,余安和一边安慰,一边道:“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