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一次宿主,本体都要沉寂良久。 前段时间有个叫“慢慢粒”的主播解绑,“它”沉寂了整整一周。要不是今天遇到这伙五人组,周一健以为“它”还在再多几天才会重新上线。 而他也没浪费掉这个窗口期,趁着“它”掉线的时间一口气劝走了几十个来应招的年轻人,实在劝不走的也没办法,毕竟一号会议室里“它”安装有监控,周一健如果做的太过明显,就会遭到“它”严厉的惩罚。 但圆圆脸小孩这事儿…… 周一健叹了口气。 这就是命运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脸上却不能露出半点。 周一健推了推墨镜,吊着嗓子摆出一副傲慢的腔调。 “是来应聘的吗?懂不懂规矩?排好队一个一个进来!” 他无视“它”在脑中急促的催促,决定还是尽量拖时间。 有些孩子的自尊心很强,一看他态度不好说不定就打消了当主播的念头,或者另寻别处。 最先进去的是朱立东。 他的人设是个网瘾青年,日常以代练打装备为生。 朱立东曾经沉迷网游,对陪练、工作室这类的事知之甚详,倒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换人!换人啊!和他废话什么!” “它”不耐烦的叫嚣。 “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快点!” 周一健挥手让朱立东出去,但也没急着叫下一个,而是坐在面试厅反问“它”。 “唔?我看这个不错啊,身体健康,还有肌肉呢。” “不行不行不行!” “它”十分烦躁。 “和那个圆脸小孩比起来,这都是些什么垃圾!?那个才是富矿!” 这已经不是“它”第一次用矿来形容人类的,但每每听到还是觉得不爽。 但他还是忍气吞声磨洋工。 “以前要是遇到这种你都会满意,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在拖时间吧?你想阻拦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周一健的脑袋就开始了熟悉的抽痛。 这次“它”显然动了真火,周一健的鼻子和耳朵都有血流了出来,滴滴答答沾湿了地毯。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颤抖着按下了叫号。 滴滴—— 下一个进来的是徐恒。 “总监好,我是……” “周一健”动作僵硬地抬起了手,示意他出去。 徐恒:…… “总监,我有才艺的,我可以……” “周一健”继续挥手,但徐恒注意到,他的鼻子和耳朵里都有血沫流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