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主动,一是羞,二是矜持。不过这会儿她觉出了一件事,若是他抗拒她逃避她,她的胆子便会大许多,什么话都敢说,但若是他像上回那般邪气肆意,她便只有求饶的份儿了。 她说后,陆惊泽的脸色更难看了,黑如锅底。假扮谢卓凡之前,他仔细观察过谢卓凡的一举一动,他以为自己装的足够好,以为焉谷语不会在短时间内认出他。 一想到她这些话是对谢卓凡说的,他整个人都被怒火充斥了。 “夫君……”焉谷语又喊了一声。 陆惊泽怒不可遏地捏紧手,恨不得将她按在榻上狠狠折腾一番。他皱眉拉开焉谷语的手,阴着脸道:“我先去将铺子里的事处理玩,过几日好好陪你。” 说罢,他起身便走,片刻也不停留。 “嘭”,房门被重重关上,门板发出震天响。 “噗嗤”,焉谷语笑得露出一排贝齿,眉眼愈发娇俏。 * 公主府。 天际蒙蒙亮,寝房帐帘内却还是暗的。 陆观棋侧着身子,一手曲起支撑脑袋,含情脉脉地望着陆祈宁。 自打那日起,他便时常来公主府留宿。深夜来,天还未亮的时候走,一切都做得小心谨慎,生怕被人抓了把柄。 他看得痴迷,全然不觉得两人的身份有什么问题。他就是爱她,自小便爱。 八岁那年,他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要娶她为妻,可那时,谁会将一个小孩的话当回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认真的。他喜欢自己的姑姑,要娶自己的姑姑为妻。 什么世俗礼教,什么血缘关系,他都不在乎。 但他更加知道,眼下,他要对付陆惊泽。近来,陆赢更看重信任陆惊泽,他派出的杀手也动不了陆惊泽。 如此,他便只能公开陆惊泽的身份,但这事一旦公开,陆祈宁势必会受到牵连,难逃刑法。 他自是舍不得陆祈宁,可他更舍不得皇位。 “唉……”陆观棋沉沉叹息一声,眼底尽是不舍,他伸手摸上陆祈宁的脸,留恋地抚着,小声道:“姑姑……” 随后,陆祈宁似是做了什么噩梦,眉间紧紧皱了起来。 “别动。”陆祈宁闭着眼道,言语中丝毫不掩厌恶之情。 闻言,陆观棋眸色一暗,他想,再放任自己一次吧,一次就好。这么想着,他就这么做了,掀开被子翻身而上。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陆观棋从公主府后门走出。 此时的天倒是亮了些。小巷子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等陆惊泽入内,秦淮便跟着上了马车。 陆观棋闭眼靠在马车壁上小憩,呼吸均匀。 秦淮偷偷瞧了眼陆观棋,颤声道:“殿下,奴才刚收到消息,许将军的妻儿被杀了,无一活口。” “你说什么!”陆观棋猛地睁开眼,眸中阴鸷得吓人。他收拢搭在膝盖上的手,冷声道:“看来,有些事确实拖不得了。” * 马车在城西别苑前停下。 陆观棋匆匆走下马车,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明明做的天衣无缝,怎会有人查到此处。将许尧的妻儿藏在这里后,他只派了十几人装作家丁待着,还让许尧的妻儿易了容,与寻常人家无异。 除非…… 他冷眸看向秦淮。 “扑通”一声,秦淮白着脸跪倒在地,惶恐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