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贺将军,为人臣子为皇上尽忠没错,但做臣子的万万不能愚忠。太子殿下虽做错了事,但皇上近些年来做的事难道就没错么?他动用国库一半银子建造宝房,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不仅如此,他每年都会加重赋税徭役,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今年又强制骞州开凿运河,害得多少□□离子散,这些难道你不晓得?” “本将晓得。”念起陆赢做的荒唐事,贺良舟的面色顿时黑了,他锁起眉心,继续道:“但这些事都不是太子殿下害死杜老将军的缘由,他用这么卑劣的法子拿到兵权,本将又如何相信他以后会是个明君。” 辛莫语微微一愣,狡辩道:“贺将军,太子殿下也是为了彧国的百姓着想,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说话声音不小,气势上却明显小了。 “住口!”贺良舟手中用力,锋利的刀刃便在辛莫语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刺眼的血痕,“辛大人,你再说一句话,别怪本将不客气。” “你!”辛莫语瞥了眼脖子边的长刀,悻悻地退了回去。 * “殿下。” 猎隼早早与杜家四兄弟等在皇城外,杜家四兄弟见陆惊泽过来,一个接一个上前,齐声道:“臣愿与殿下一同保卫皇城。” 陆惊泽神色微动,面露感激之意,颤声道:“多谢四位将军愿意在彧国有难时站出来,在此,我先替父皇谢过几位。” 说着,他曲起膝盖打算跪下。 “殿下使不得!”杜家四兄弟赶忙扶住陆惊泽。 杜孤泉正色道:“殿下不必如此,皇上一直厚待我们杜家,还为我父亲讨回枉死的公道,这次保护皇上和皇城,我们责无旁贷。” 他一说,其他几人便跟着点头。 杜煊踌躇片刻,上前道:“殿下曾救过臣一命,今日,臣舍命也会保护殿下。” “好。”陆惊泽重重点头,眼底却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波澜。他抬头望向城门的方向,眼底浸着漆黑的夜色,“几位将军,我们出发吧。” “是!” 之后,陆惊泽领头,与杜家四兄弟禁卫军约莫百余人,骑马从皇城而出。 “轰隆”,“轰隆”。 天际连着两道惊雷劈下,照得整个帝都城透亮。 酉时末,原本该是帝都城最热闹的时候,可今晚,道上却空无一人,且每家每户都紧闭门窗,甚至连烛火都未点。乍一看,还以为帝都城是个死城。 “驾!”“驾!”“驾!” 一匹匹骏马从黑夜里穿梭而过,“哒哒哒……”道上寂静,马蹄落在石板上的声音便格外响亮。 “吁!” 忽地,陆惊泽勒住缰绳,扬眸看向前头黑压压的一片。 领头人正是许尧,他穿着一身黄金铠甲,手拿红缨长枪,威风凛凛,面上却不如上战场看到的那般威严。 “六皇子……”秦淮见来人是陆惊泽,心头登时警铃大作。他晓得是陆惊泽杀了许尧的妻儿,但他没证据,真抖出真相说不准还会被倒打一耙。 “许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没有皇上的命令,私自带兵进城可是大罪。”陆惊泽骑在马上,从容不迫地看着许尧。 他带的人虽少,身上的气势却比许尧这个带了十几万大军的人还要足几分。 杜煊忍不住道:“许将军,亏我爹以前那般看重你,处处提拔你,没想到你是这等无耻之徒!” 杜成峰接着道:“皇上如此信任你,封你为大将军,你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真是枉为人臣。许尧,我问你,你可有助太子害我父亲?” 说话间,他扬起了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许尧。 许尧也是没料到自己会在半路上遇着陆惊泽和杜家四兄弟,面上略微不自在。几个月前,他确实帮陆观棋害了杜冠甫。 见他如此,杜家四兄弟心里便有数了,许尧与害死他们父亲的事有关,不然他也不会故意引父亲去试遮龙阵。 “许尧!”杜孤泉红了双眼,恨不得将许尧大卸八块。 “杜将军。”陆惊泽伸手拦住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