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再去触霉头,不是找死吗?” 夜白恍然大悟道:“主要是为了个没用之人去触怒皇上,确实不值。” 君洄点头,“不错,他若有真才实学,救救也无妨。可惜……” 原本靠了颗大树,却不知道珍惜。 现在再想找棵大树,就难了。 “夜白,你去,帮着收集一些孟相的罪证,送去给纪怀砚。” “殿下?” “不是本皇子要落井下石,是他猜中了本皇子的心思,他就该死。顺便还可以送一个人情给太子,在父皇面前讨个好。” 夜白拱手道:“是!” 孟相怎么也想不到,来一趟六皇子府,非但没抱上大腿,反而加速了消亡。 仅仅过了一日,右相的罪证摆在了御书房的案头。 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无从狡辩。 皇帝大怒,当即下令查抄右相府。 全府发配黔西。 京城百姓哗然,纷纷感叹幸亏曲氏和离得早,要不然可要受罪了。 但万事万物都有因果。 若不是因为和离,断了与曲家的关系,这么多年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也不会突然要查他。 消息传到苏府时,苏璃正练着字。 听此消息,手微微一顿。 不知道曲姨和曲姐姐会不会伤心。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 发配这日,孟相一身囚衣,戴着手镣脚镣,头发凌乱,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打扮的一群人,其中包括赵氏及毁了容貌的孟芷芸。 风雪里,曲芷柔看着这一幕,喉咙发紧。 前来监管的纪怀砚道:“曲小姐要前去送送吗?” 曲芷柔摇头,泪眼模糊。 她去了,说什么呢? 姨娘妹妹怨恨她,父亲心底肯定也恨她。 在快要看不见那群人时,曲芷柔再也忍不住,哑着嗓子大喊:“爹!” 隔得太远,声音淹没在风雪中。 孟启潮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见雪地里的那个黑点。 喃喃道:“柔儿。” 一滴泪从浑浊的眼内流出。 押送他们的士卒道:“你没良心,可是你女儿有,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囚犯都有袄子穿啊!快走吧,咱们还得趁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驿站。” 孟启潮摸了摸囚服里的袄子,边走边呜咽出声。 “曲小姐,看不见了。我送你回去吧。” 曲芷柔点了点头。 外祖父和娘都不准她来,她自己偷跑出来的。 本以为要走着来,没想到碰上了纪怀砚。见她冒着风雪不行,他就骑着马带她来了。 二人上了马,纪怀砚感觉到背后女子的颤抖,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抽泣声。 “别哭了。” 她坐在后面,这样哭,让人看到了,还以为他怎么她了。 这一说,曲芷柔干脆哭出了声。 那可是她爹,虽然他有千般错,但他也有好的时候。 她本就难过了,他还这么凶。 纪怀砚没和女子打过交道,这娇滴滴的小姐,哭起来让人心都揪成一团了。 “你……你别哭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