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暖风烘着屋子。 闫呈用眼神注视她,一副“怎么,是不好吃吗”的表情询问着她。 而宴芙一面握着他的手腕,带着他转移方向,将闫呈夹着的烤肉送进他面前干干净净地盘子里,一面回答他的疑问,“我还没吃完。不能那么多菜只有我一个人解决,我吃不完的。” 还顺势夺过夹子放在一旁,不让他烤肉。 看着她的小动作,知道了她的意思,闫呈低下头笑了笑,怎么办,这一秒,她触摸的体温还残留在他的肌肤上,闫呈恍惚觉得自己真要溺在宴芙身上了,他完了,他不想回去了,他只想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和她在一起,就这样,过着宁静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眼前的她乖乖地一口接一口的吃着肉,睫毛随着熟肉的烫感而扑扇,宴芙没注意闫呈的视线。等她抬起头发现闫呈一直看着她,盘子里的肉没动几块,生啤倒是快要被他喝完。 然后,他拿起酒杯,注视她的眼睛,“宴芙,和我碰一杯。” 听见他说,宴芙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和他杯壁相碰。 生啤进入口腔,冰凉划过喉咙,桌下一只脚虚勾着她的脚,桌上他的手牵着她的手。 他们彼此对视。 他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说什么她都能左耳进右耳出,没效果且矫情,可就这么放过她,等他回去了,不在这儿了,没心没肺的她又可以去鬼混了。 但这又关他什么事,他们分手了,他已经管不了她,她是自由的。 脑子正打着架,宴芙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抽开手,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殷绪。 闫呈也看见了,和她无声地对视着。 他先低下头,在宴芙抽离手的一刻,自我微醺撕裂,只留下一片清明,闫呈提着酒杯闷了一口,又重新拿起夹子烤着新鲜的肉。 宴芙接通电话,她的声音也进入了闫呈的耳里。 “我在外面。” …… “和朋友。” …… “下次吧。” …… “可以你来定时间。” …… “行,挂了。” 挂掉电话,宴芙看向对面的闫呈,终于动筷子夹肉吃的他,细嚼着肉,品着味道,随后放下筷子,手肘撑在桌上,另一只手不闲着用夹子扒拉着烤盘上的肉和菜。 油滋声,涌起的薄烟短暂地在他们中间升起一道屏障。 这之后,两人再没有过多的交流,全程她在吃,他在烤,像是在赶时间一样,与周围的喧闹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 出烧烤店,叫了代驾的闫呈,和宴芙一起坐在后座,他闭着眼无话,她侧着头看向风景一晃而过的窗外。 终于,车停下。 细微的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照着车身。 闫呈睁开眼,让代驾先走,门砰一声关上,车里只剩下他们,车内静悄悄的,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衣服自我摩擦产生的声音,然后他侧头看向她,手心顺着座椅纹路挪到宴芙身边,伸出食指勾住她的无名指,然后拉了拉。 宴芙没回头去看,只听见他缓缓地说。 “可以请我上去坐坐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