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扬喜滋滋地起身,再仔细一看—— 等、等一下。 这方向,好像是宁宁姐的湖心竹屋?! …… 没有受到邀请之人,无法进入湖心竹屋。 倒不是说左仪水没有法子硬闯,但他是来询问的,不是来结仇的。 御剑而行之时,左仪水的脑子稍稍冷静下来。 他刚一落地,就已灵力为讯,向竹屋的主人传讯。 几秒后,自湖心竹屋的边缘处闪过一层浅浅的金光,随后一条与湖水之色相近的小道至此向外铺开,不过须臾即成。 听到声音,左仪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过身。 “桑师妹——” 戛然而止。 与他的无措不同,从小道缓步而行之人依旧温和从容。 “左道友,许久不见。” 左仪水张了张嘴,才终是慢慢道:“大师兄。” 是了。 她现在是和大师兄住在一起的。 心头突兀得传来一阵刺痛,左仪水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又似乎错过了什么,可他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容诀弯了弯眼,像是没察觉到左仪水的茫然,温和道:“我如今和内门无甚干系,当不起一句‘大师兄’,左道友直呼我名即可。” 左仪水下意识想要反驳,可刚要开口,又不知能说什么。 过往,左仪水总是用冷漠的表象伪装自己,尽可能的远离这些外界纷争,除去家中事外,也再没有人逼他去踏入红尘。 逃避得久了,就给了左仪水一种错觉。 他可以一直如此。 可现在却不同了。 在二师兄那日将那层窗户纸捅破后,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容道友。”左仪水说得极慢,“你伤势如何?” “有劳小师妹这些日子费心,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容诀一笑:“还未曾谢过你送来的那些丹药灵草,都是极好的东西,让你费心了。” 左仪水握紧了腰间别着的剑:“不必客气。” 他心中有些难过,又有些别的情绪,最终,他还是看向了容诀身后那条通往湖心的小道。 左仪水道:“这是小师妹的住处。” 容诀:“没错。” 左仪水握住剑柄的手一紧,继而又松开:“那……容道友为何会有此处的‘钥匙’?” “钥匙”只是一个代称。 每个内门弟子的住处都理应是最私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