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是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白雪纷纷扬扬,桑宁宁心头的火却很大了。 “是啊,我就该落下那一剑。”桑宁宁霍地转过身,硬邦邦道,“最好落在师兄身上,再将师兄砍出个好歹来,索性玉容花也不用寻了,直接给师兄寻口棺材来算了!” 身侧的青年微微颔首,面容从容道:“如此甚好。” 桑宁宁睁大了眼睛。 她被容诀这四个字气得心头怒火翻涌,几欲涌上唇齿。 她难得如此生气,甚至觉得狂咬糖葫芦都哄不好她了,更何况面前还没有糖葫芦。 感受到了桑宁宁的滔天怒火,容诀偏过头,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迟疑着伸出手:“小师妹——” 冰凉的手蓦然被抓住,桑宁宁在他的虎口上狠狠一咬! 口中泛起铁锈味儿,还隐约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花香。 感受到身前人许久没有动静,桑宁宁忽然觉得无趣极了,甩开容诀的手就想走,却突然被人摁住了脑袋。 青年平静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你若生气,可以再咬上几口。” “不气了。”桑宁宁听他如此平静,心头更加烦躁,一把挥下他的手,冷冷道,“大师兄自己都不气,我又生什么气?” 她说完这话甩手就走,容诀看着少女的背影,反而克制地笑了起来。 来了司命峰后,脾气倒是愈发大了。 但是,这样很好。 会生气,会高兴,有什么情绪都敢表达出来。 这样活在世上,才算是有滋有味。 “抱歉,师妹,我并非不在意。”容诀快步跟到了桑宁宁身边,“我自知师妹这些时日为我劳费心力,方才所言只是玩笑。” 玩笑? 桑宁宁生生止住脚步:“那先前呢?” 容诀顿了一秒:“先前?” “你问我为何不落下那一剑。” 桑宁宁没有回头,只垂下了眼睛看着地上厚厚的那一层积雪,语气也如同被积雪掩埋似的发闷。 “师兄不仅要与我疏远,甚至已经不信我了么。” 容诀微微一怔,才明白了桑宁宁的意思。 他轻轻一叹:“我从未不信小师妹,方才所言更并非此意。我只是想……倘若以后对敌之时,小师妹可千万不能如方才一样手下留情。” 桑宁宁悄悄抬起眼,恰好对上了面前青年温柔平静的目光。 他也在看她,弯起了那双温柔的眼,轻声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