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他说的面不改色,他深吸一口气,“有护国公府的婚事儿在,若小七顺利嫁入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再门楣煊赫,也是臣,储君即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陛下打压,也是君。”谢远道:“当今的局势,你也看得分明,护国公府也是寸步难行,老护国公大约一早就看透了当今陛下的性子,所以,让最小的孙子周顾从文。周顾在东宫几年,可是跟太子一起,学的是治国谋策。但这所学,为的可不是辅佐当今陛下,而是辅佐太子。也就是说,护国公府明面上没站队,但背地里,用一个周顾,已经站队了东宫。老护国公为了护国公府,可谓是殚精竭虑,深谋远虑。” 苏太守看着谢远,“所以,你的意思是……” “只一个护国公府,怕是护不住小七,就算能护住,但倾整个护国公府之力,人家凭什么?只凭郡主当年护佑大梁,免于老护国公战死沙场吗?这倒也说得过去,护国公府倒不会推辞,但万一稍有不测,行差就错,这百年将门,便兴许会毁于一旦。郡主当年也没料到陛下晚年会这般重权打压太子忌惮护国公府,才书信老护国公,订下婚事儿,但如今,时局如此,这门婚事儿,对小七已不是最好的了。” “但周顾那孩子很好啊。”苏太守很喜欢周顾,“他这样的少年郎,十分难得,屈指可数。若是不嫁周顾,那小七将来……” “周顾是不错,但我探寻了小七的意思,她似乎没了嫁他的想法。”谢远毕竟很了解苏容,“依我看,她不是不喜欢周顾,怕是为了他好,觉得自己身世麻烦,才不能嫁。” “既然喜欢,那就嫁。”苏太守道:“咱们小七,天下男儿都嫁得,哪里一个周顾嫁不得?麻烦怕什么?她嫁给周顾,是那小子的荣幸。” 谢远摇头,“老苏,你好大的口气。” 他冷静道:“陛下不是太宗和先皇,陛下重权,一旦小七身世被陛下知道,难保陛下不想利用小七,怎么会再任凭护国公府增加助力?护国公府的煊赫,已经到头了。而周顾那小子,他既生于护国公府,哪怕不是嫡长孙,也有护佑护国公府一大家子的责任,怎可为了情爱任性?” 苏太守心里虽然承认,但还是说:“陛下确实重权,护国公府树大根深,应该也不至于到举步维艰的地步,兴许……” “老护国公为何多年不派人来江宁走动?为何你家夫人书信去问,他才履行婚约?诚然老护国公一诺千金,不会悔婚,但这么多年,小七的身世,让他有所顾忌,才一直不敢轻动。这说明什么?说明护国公府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早已大不如前,不是太祖时期,也不是太宗时期,更不是先皇时期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