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太守一下子哽住,眼前冒出那贵的要死的膏药,似乎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从手里溜走。一时对苏容心疼不起来了,没了话。 苏容见他总算闭嘴了,故意说:“今儿请大夫的诊金和抓药的钱以及十瓶凝脂玉缎膏,都是从谢府的账上走的,父亲回头记得还给谢伯伯。” 苏太守想说我才不想还老谢,若不是他,你能受伤吗?凭什么还他?他花就他花了。 苏容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句话堵住他的嘴,“您毕竟才是我的父亲,哪有让谢伯伯花费的道理?” 似乎忘了从小到大,她吃谢远的,穿谢远的,花谢远的,那些都没发生过。 苏太守闻言心下一松,哪里还管十瓶凝脂玉缎膏要花多少钱?只知道苏容在知道自己身世后,还依旧把自己当做父亲,他乐的咧开嘴角,一瞬间心情大好,“好好好,还他,回头就还他。” 他这时也不计较谢远为了历练苏容,致使她今儿受了这么重伤的事儿了,只嘱咐她,“一定要好好养伤,不要多思所想,养伤最忌多思多虑,有什么天大的事儿,等你养好伤再说。” 言外之意,你的身世,南楚王后的麻烦,还有太子燕回声那边,都要推后。 苏容点头,“父亲放心。” 苏太守本来不太放心,但余光扫见赵嬷嬷,顿时放心了些,嘱咐赵嬷嬷,“嬷嬷,你一定好好盯着小七养伤。” 赵嬷嬷笑着点头,“大人您放心,老身会时刻盯着七小姐的。” 她卖身只卖给了苏容一人,对谢远或者苏太守,任何人面前,依旧自称老身。 苏太守点头,又对苏容道:“你母亲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儿,你的身世,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些年,她心里大约是有些猜测,不过我没说过,她也没问过。” 他看着苏容,“不管南楚国内目前是个什么情形,不到万不得已,你的身世便不能张扬。” “我知道。”苏容点头,她娘当年的死,让大魏理亏,让大梁获利了,若是一旦大魏知道她娘当年假死,那么,两国之战,怕是又要爆发了。 她看着苏太守,“但母亲不是外人,以前瞒着她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我已知道了,便让她也知道吧!” 她想了想,又道:“至于大哥,他要进京科考,免得为我忧心,还是瞒着他吧!其余的姨娘姐姐们,她们胆子小,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己的事儿,便不必她们跟着胆战心惊了。” 苏太守颔首,“好,待回去,我就让你母亲来看你。至于行则,他聪明的很,不日就将进京,若是不见你送行,怕是会猜出你出事儿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