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已不在江宁郡了。” “不管她在哪里,查,本宫要知道她的一切,尤其是护国公府为何与江宁太守府有这桩婚约。”贤妃吩咐。 这人应是。 出了皇宫,盛安大长公主与周顾上了马车后,周顾一脸佩服,“祖母,您好厉害啊。” 盛安大长公主被逗笑,点了点他的额头,“这算什么?祖母最厉害的时候,你还是没投胎的阿飘呢。” 周顾:“……” 盛安大长公主看他一脸无语,收起笑容,“只要祖母活着一日,就是陛下,也别想欺负我孙子。” 周顾露出笑意,但也很快就收起,对盛安大长公主道:“祖母,我如今在帮太子做事了。” 盛安大长公主颔首,“当年你进上书房,后来被陛下踢去东宫,是你祖父与陛下互相试探下的结果,若是太子不仁,你祖父也不会让你待在东宫做伴读多年,咱们护国公府虽不站队掺和皇子们之间的争斗,但那是因为有明主在上,如今明主不在,那就另说了。再说,你本就从文,不涉军权,本来就可以自己选择。” 周顾小声嘟囔,“祖父也没让我自己选择啊。” 盛安大长公主气笑,“你说的是让你弃武从文?”,她拍拍周顾脑袋,“你们兄弟四人,都是你祖父亲自给你们启蒙的,你就没想过,你祖父为何不强求他们,偏偏到你这里,强硬让你学文?” 周顾自然想过,“我聪明呗。” 盛安大长公主笑着点头,“你这话是没说错,你祖父说,你们兄弟四人,唯你更聪慧些,你不止学武根骨佳,于书卷上,也是十分有天赋。你三个哥哥背一篇文章,要半个时辰,而你背一篇文章,只要一盏茶。” 周顾很想说,苏容还过目不忘呢,他这个一盏茶,在她面前,着实不够看。 “你祖父历经三朝,辅佐三任陛下,你父亲叔叔们皆战死沙场,这是我们将门该做的,忠魂埋骨,从来不是一句空话。”盛安大长公主提起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怕过了多年,依旧有伤子之痛,“我们护国公府,到了如今,已不需要子孙光耀门楣建功立业,需要的只是保家卫国的同时,能立足当下,也能多绵延几代。” “纵观历史,你见过有哪个威名赫赫的将门,一直煊赫下去的?”她摸着周顾的脑袋,“当今陛下,不及历代先皇心胸,你祖父与我都明白,我们活着一日,护国公府便会建在一日,我们若是哪天一闭眼,护国公府就另说了。好在太子不错,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你就是你祖父为我们护国公府,走的另一条路。当然,也是因你有这个天赋,可以搏一搏,在军中已没你的发挥空间,毕竟,将门荣耀,早已到头,你兄长们支撑门庭足够。但走文官之路,顾哥儿,你有无限可能,名垂青史,也未必是妄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