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苏容笑了起来。 夜归雪耳尖渐渐红了。 苏容看着面前垂眸低头的人,动了动身子,随意地笑问:“南楚王当该知道我有个我娘临终前给我订下的未婚夫吧?” “是。”夜归雪耳尖的红晕褪去,抬起头,眸光一片清明,“王料到您会退婚。” 苏容扯动嘴角,“你们南楚王好厉害啊,人在南楚,却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吗?” 夜归雪摇头,“王这些年,没敢轻举妄动,一是知道若接您回南楚,怕无法护您周全,反而过早暴露您,故而忍耐了下来。二是南楚朝局盯着王位蠢蠢欲动者众,您不是逆来顺受软弱可欺之人,若不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您只能选择回去接手王位。而护国公府已不是昔日,周小公子所生所养所教所求,皆与您背道而驰,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很好推断的事儿。” 苏容点头,伸手接过他平伸了许久的令牌,令牌很重,玄铁打造,特殊工艺雕刻着龙纹,令上三个小字“王女令”,下角是南楚国旗上的瑞兽图案。 苏容搁在手里掂了掂,随意地放在桌案上,见夜归雪看着她,她指指自己的茶盏,示意他倒水。 夜归雪立即伸手,动作优雅地重新给她将空了个茶盏倒满。 苏容端起茶来喝,抿了一口,问他,“你可有心仪的表姐表妹或者世交家的青梅竹马小妹妹?” 夜归雪一怔,当即明白了苏容问的是什么,摇头,“没有。” “没有吗?” 夜归雪肯定地摇头,“没有,夜家家风清正,不兴私相授受,五年前,王便找到我,彼时我十三。从答应王尚主那一日起,归雪更是三省吾身,洁身自好,不止没有王女说的这些,屋中也没有女婢,更无通房侍妾,王女放心。” “五年前啊,那么早。”苏容轻叹了一声,看着夜归雪,“你该早来的。” 夜归雪愣住,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低声说:“本来是该三个月前来大梁的,但当时王庭有一桩棘手之事,事关军中,便晚来了三个月。” 苏容不再说话。 就是晚的这三个月,她母亲给老护国公书信一封,谁能想到,老护国公便把周顾亲派去了江宁郡? 那时,她还不知自己的身份,没想退婚,所以,感情嘛,多少搭进去了点儿。 夜归雪抿唇,从袖中又拿出一物,递给苏容,“就为了这个,归雪晚来三个月,能否以此物重量,恳请王女原谅。” 苏容看着他手中事物,问:“这是什么?” “南楚西京叛乱,归雪平乱,这是西京的十万兵马虎符。”夜归雪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