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回来。” 若是当真留在南楚,那她岂不是得想死他?得要了她的老命了。但即便如此,她这个做祖母的,自小疼到大的孙子,心里还是希望他得偿所愿,别孤零零落得个萧萧索索回来。毕竟,情伤这东西,有的人,一生都治愈不好。 “走吧,回去吧,再看人也走了。”老护国公开口。 盛安大长公主这回倒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对众人摆摆手,“哎,走,回去吧!” 众人回到府内,分别回了自己的院子,老护国公去了书房,只有国公夫人陪着盛安大长公主去了她的院子。 进了屋子里,婆媳俩眼睛都很红。 国公夫人宽慰盛安大长公主,“母亲,您不必太担心,昨儿夜里顾哥儿回来,带了许多您和我都淘弄不到的好药,他是苏容特意给他制的,连凝脂玉缎膏都有五瓶。” 盛安大长公主惊讶,“苏容还有这个本事?” “是啊,儿媳也没料到,据说她手里有许多上好的古方,是从一本药书上得的,她将那本药书给顾哥儿随身带着了,不止如此,这两日还教顾哥儿制药了。”国公夫人道:“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意味着,有个头疼脑热,风寒受伤,顾哥儿哪怕寻不到大夫,都不带怕的,自己就有药。出门在外,有这个,可比什么都管用。只保命的药,就有三种,我瞧着还有罕见的毒药解药,反正也是保命用的,都十分稀缺难得。可以说,她给他制的这些药,种类又全又多,可以说十分得用尽心了。” 盛安大长公主闻言更惊讶了,“这么说,苏容待顾哥儿,算得上是十分尽心了,是对他着实在意了?” “是吧?”国公夫人道:“儿媳想着,若不在意,也不至于如此费心费力。好药难制,但更难寻,从寻药到亲手制药,这个过程,都不易。若没在意的那份心,必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盛安大长公主坐直了身子,“可是她与夜归雪……她到底……” 国公夫人摇头,“儿媳问了,顾哥儿说苏容除了给他制药,教他制药外,再没说别的。儿媳想着,人与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以,兴许顾哥儿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将来的事情,还真说不准。总之,苏容如此待他,儿媳放心多了。就算他去南楚,也未必会因苏容煎熬难过。兴许苏容会舍不得他难过呢。”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你说得对。” 她面上终于露出笑容,“咱们做长辈的,只有盼着他好,盼着他心想事成,得偿所愿。咱们心里就满足了。” 国公夫人颔首,“母亲说的极是。” 周顾打马出了城,走到城外十里亭,便见到亭子外停着几辆马车,几匹马,亭子里坐了几个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