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怕是不可能。这都怪我,这些年一直非要他争爵位,如今倒头来,他们兄弟不亲,你大哥如今能饶他一命,我都觉得知足了。别的不敢指望。” 宁瑶道:“母亲,弟弟去京城这一遭,几乎吓破了胆,如今人能好模好样地回来,已是不错了。至少他没疯没颠。至于以后的事情,慢慢打算吧!为官虽然不成了,但别的也不是没出路。” “什么出路呢?他也就书读的还勉强可以。”侯夫人叹气,“你别看他有些懦弱性子软骨头也不硬,但他若是为官,定然也是个圆滑知进退的人,是个能坐得稳官位的。他是我儿子,你弟弟,你也该清楚,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没经历过事儿,如今经历了九死一生,我倒觉得,他短时间是被吓破了胆,但时间一长,他缓和过来,就不会怕了。你爹不是怂蛋,娘不是怂蛋,你也不是怂蛋你大哥也更不是,总不能咱们家出个他,真是怂蛋了。” 宁瑶没忍住,笑了,“母亲,您与女儿说这些,是对弟弟,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吗?” 侯夫人点头,犹豫道:“是有个想法,但娘还没想好,也担心怕是不成的。” “您只管说,我听听。” 侯夫人凑近她,压低声音,“你弟弟只是被大梁的朝廷降罪不准再参加科考,但他若是去南楚,换一个国家,可管不着他。大梁的律法,总不能涉及南楚同罪同罚。” 宁瑶一惊,“母亲?您是想……” 侯夫人按住她的手,“苏七小姐是南楚王女,早晚有一日,要回南楚,这日子只近不远。昨儿我观她那个人,看起来虽然散漫随意,但骨子里可是个厉害的,言谈话语,滴水不漏,软硬磨刀,能缩能伸,她定然擅谋术,也擅驭人之术。昨儿你父亲宴席后,与我私下感慨,说他老了,如今的年轻人,小姑娘,可真是厉害极了,不愧是谢远教出来的人。说她这样的人,有本事,有魄力,有手段,哪怕南楚局势复杂,她没准也能杀出一条血路,坐上南楚王那个位置。我又听你讲了你们回南平这一路,遇到了十几波杀手?其中一拨人马,竟然还是河云郡太守调了两三千驻兵埋伏?但人还没靠近入埋伏之地,便提前被她识破了,改了路?连数千米的山崖都带着你们姐弟攀了?这样的人,何愁大事不成?” 她看着宁瑶,“整个南平侯府,以后都是你大哥的了,在他的手底下过日子,即便一母同胞的兄弟,日子长了,哪能没有难处?更何况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多兄友弟恭的关系。我便想着,求求苏七小姐,她去南楚,带上你弟弟。” 宁瑶提醒,“母亲,南楚的局势,十分复杂,危险得很,您舍得吗?万一一个不小心,弟弟出了什么事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