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已经回去,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何霜补充道,“这么简单的逻辑,元轸你这么聪明,应该很容易就想明白。” “何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何霜特地提高音量在此转折,“尽管我很想家,但我还没能回得去。” 话毕,何霜听见元轸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随后,他说:“此时各村耆老正齐聚在镇上祠堂,作为朋友,我想提醒你,堂上对簿之时,最好说真话。他们可不会像我这般信任姑娘。” “谢谢你的忠告。”何霜道。 “如此,便祠堂见了。”元轸说话间已经重新游向河岸,徐元礼起身时,他还冲他递来一句话,“对了元礼,你的父亲母亲也都在。” 元轸离开后,徐元礼和何霜之间的氛围转变得沉静。何霜没想到徐元礼才离开一天,舟口镇已经天翻地覆。 本以为听到双亲在祠堂,徐元礼会第一时间驱船前往,却不料他竟然先把船划回了徐元家。看到不远处徐元家的“医”字灯笼时,何霜禁不住讶道:“你不赶去救你父母?” “救我父母?”徐元礼一边将船泊岸一边道。 “对啊,他们不是在祠堂吗?” 徐元礼失笑,道:“上祠堂议事而已,不会有危险。” “可你失踪一天,不先赶去报平安吗?” “你失踪六日,为何没有向父母报平安?”徐元礼反问道。 “我报了。”何霜飞快道,“就是我书桌上放的那个,屏幕发亮的东西,我们用那个可以隔空说话。” 船靠岸,徐元礼先下船,随即伸手扶何霜,道:“今日元轸亲自在暗门守夜,我既已出现,必定有人前去镇上通传。眼下更重要的是,去之前,我们须对好口径。” “我也要去你们祠堂?” “嗯。”徐元礼压低声音道,“我离开这一日,镇上想必已是谣言四起,方才元轸说到人心惶惶,恐怕不是夸张。” “对口径可以在船上对嘛!” 两人谈话间已到徐元家门口,有院门灯光照射,徐元礼目光往何霜身上一扫。“幸而夜黑,元轸还不曾注意到你这身衣物,否则根本等不到上祠堂自证。” 何霜闻言,上下打量一遍自己,很时尚,很美。确认这点,何霜心情不自觉地轻快起来,连步伐也轻盈了许多。她跟上徐元礼,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我们没法自圆其说,后果会怎么样?” 徐元礼脚步顿住,而后抬头望天,语声沉沉道:“不堪设想。” “……” 回房换衣服的时间,何霜想了很多,关于徐元礼说的“不堪设想”,其实以她连日来在镇上的观察,倒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