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舟口镇之后,我也夜夜去河道巡查,你既已触发暗门,为何我单独出行时不见暗门打开?”徐元礼冷静道。 何霜在床上翻了个身趴着,拄着下巴看向他,“所以我的结论又被推翻了?”她如今是真的懊恼知识储备不够用,只能推出一个猜想,再测试,再推翻…… 徐元礼轻轻摇摇头,“不至于推翻,只是仍有些疑点。” 何霜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道:“你比我刚见的时候反应快多了。” 徐元礼面色淡然地接受她不像夸奖的夸奖。“眼下最紧迫的事情不是这个。” 何霜再次翻身躺平,叹了口长气,道:“最紧迫的事情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去!” “依你看,会否因为元青?” “怎么说?” “昨夜,我们亲见暗t门打开,船行过线,却并未回到舟口镇,相反,身在舟口镇的元青反而穿行到了这里。今夜如昨,也是暗门一打开,我便撑船过线,未料得我们三人却都留在了此地,竟无一人回去。” 何霜陷入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然而何霜的这番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经期综合症的侵袭加连续两日的少眠,配合着书房昏黄柔和的灯光,她很快便抵不住睡意,模糊地睡去了。 朦胧间依稀感觉到有人小心抽走她腰下的枕头,又给她盖软被,似乎还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她嘴唇上停留了几次。彻底昏睡前,何霜的潜意识还在顽强“工作”,费了狠劲告诉她,别多想,那东西绝不可能徐元礼的嘴巴。 何霜这一觉睡到次晨。虽然室内没有时钟,幸而窗帘透光,能看清楚窗外天光还没有大亮。 一夜昏睡,何霜身感粘腻,起床出门,见一室静谧,客厅无人。她料想徐元礼应该和徐元青一起睡在主卧,便径自去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手间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出来,何霜被呆坐在客厅沙发的徐元青吓了一跳。 “你醒了?”她问。 徐元青点点头,大约是夜里没睡好,他两只眼睛肿着,呈现出一种格外无辜的少年感。 何霜探头看向主卧,“你哥呢?” “不知道。” “他没跟你一起睡?” 徐元青呆呆地摇头。 何霜一愣,小小两居室一眼能看个完全,徐元礼不在目所能及的地方,看来是又出门了。何霜转身去给徐元青找了一套洗漱用具,教给他用法之后,随即也离开了民宿。 何霜知道徐元礼去了哪,她出门却并不是为了找他,而是买早餐。在城市生活,何霜极少起这么早,好在今天依旧是个晴天,空气足够清新,短暂出行一趟,她顺便梳理了些昨日不及思考的头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