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还没有到可以脱离父母的年纪,但一些距离不远的镖也可以独自走了。 这也是这次池屿闲可以在这里见到林平之的原因。 “不过,”在池屿闲的目光下,林平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可以和前辈比上几招,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 “好。” 池屿闲和果断地应下了,表情还是平静的,仿佛答应和林平之比试对他来说就像喝水一般。 见他这个反应,林平之心里不禁暗想:“看来这位池前辈真的是武功高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态。” 恰巧这时雪停了,林平之抬手将两人茶钱摁在了桌子上:“这壶茶我请了。” 说罢,便率先站起身来,此时竟能看出之后的几分温文尔雅来。 池屿闲没有拒绝,他站起身来,一手握刀一手拿着伞。 走到门前,他抬手“啪”的一声撑开了手里那把白底红梅的伞。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他这把伞上的红梅倒是格外得显眼。 “雪已经停了,为何前辈还撑伞而行?” 林平之好奇地询问。 “外面的雪停了,但有的雪还没停。” 池屿闲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但偏偏林平之在那一瞬间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隐藏在淡漠外表下的孤寂。 像是独自一人行走在茫茫雪原似的。 这时的林平之尚不知对方为何是这样,也对对方的回答半知半解。 池屿闲见状,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想起来了对方之后会经历的事情,眉眼间不由地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外面的雪厚厚的一层,抬眼四望,周围一片雪白,天地宛如穿上了一件雪白棉衣似的。 两人找了一处空地,再加上下了雪出门的人不多,因此这里也算是一个合适的比试之地。 “请。” 池屿闲并没有抽出悬挂在腰间的赶月刀,甚至都没合上一直撑着的伞。 他目光淡淡地看着林平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哪怕知道自己比不过对方,但看到池屿闲这幅模样,林平之还是胸中燃起熊熊斗志。 如今的林平之即不会华山剑法又不会辟邪剑法,只凭着一套震天掌的外门功法来进攻。 这种水平在想着的池屿闲眼中自然是连刀都用不上的。 他撑着伞,一身黑衣在雪地里不断躲避着,虽是只守不攻,但看他的步伐和状态来看,倒是有些游刃有余。 不过几招下来,林平之便已经知道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但心里还是会想要赢过对方的。 噌然一声,少年拔出长剑,银光映着雪地,眨眼间就向池屿闲攻出数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