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闲便稍微皱了一下眉头,整个人都在犹豫且纠结着。 花满楼也不催他,而是用那双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被握着的手也没收回来,甚至还勾了勾对方的尾指。 “若是之后分开了呢?我们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池屿闲尾音微微上挑,疑惑中夹杂着难过。 以为他在想要不要同意的花满楼从鼻腔中哼出了一声无奈的音节,没想到他竟然想这么远。 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束了? 花满楼无奈:“你会因为不知道饭好不好吃而不吃饭吗?” 刚才还在感时伤悲的池屿闲顿时被这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坐在那里仰面抬眸看着花满楼,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满脑子都是和花满楼有关的事情,根本来不及去纠结那些悲伤的事情。 见状,花满楼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他并没有表示出来,而是很快就恢复到了平常的那样。 他也没想着要逼对方现在就立刻答应他,好不容易探出头的乌龟,还是让对方自己走出来吧。 “好了。” 白衣青年开口打断了池屿闲的沉思,柔和地开口说着:“不是困了吗?先休息吧。” 他说罢,还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掌心中给抽了出来。 池屿闲手中猛地一空,浑身不自在,于是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 “怎么了?” 花满楼简直是明知故问,池屿闲抿唇移开视线,还动作十分迅速地松开了手:“没什么。” 他轻咳一声用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到平日里的阴郁冷淡。 在他坐在床上愣神的时候,刚才从床边起身的花满楼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湿帕子。 “擦擦吧。” 对方在床边站定,伸手将湿帕子递给了池屿闲。 不过,池屿闲的注意力却不在湿帕子上面,而是落在了拿着湿帕子的手上。 骨肉匀称,指节宽大,手背上青筋很是明显,像是溪流般一直向上延伸到不染纤尘的白色衣袖里,一看就充满了力量感。 花满楼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于是将手往对方的面前递了递。 “嗯。” 池屿闲猛地回神,耳朵里全是嘈杂声,几乎快要和外面的蝉鸣声合为一体了。 他抬手接过了对方手里的湿帕子,然后有些缓慢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湿帕子一擦脸,他恍惚的意识顿时清醒了过来,那股微弱的睡意也没了。 “怎么了?” “没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