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不清,甚至还敢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 青城派在蜀地,历史悠久,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 池屿闲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残阳如血,落在他一身黑衣上都像是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似的。 他也没下马,直接冲了上去,反正自己和青城派早已交恶,那些面子想给便给,不想给也不用给。 守在入口处的弟子们还未见过池屿闲,因此见人骑马而来时不由得拔出腰间长剑呵斥道: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池屿闲勒停马匹,居高临下地冷声说道: “要么让你们掌门出来见我,要么我闯进去。” “快去通知掌门。”一个年纪略微年长的弟子转身嘱咐师弟,随后便冷着脸直视着池屿闲。 “你来此所为何事?态度好生嚣张?” 池屿闲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表面上还算有礼貌: “嚣张又如何?恭敬又如何?” 他冷眼相对,身上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冲着对方涌了过去。 和池屿闲对峙的弟子顿时脸色一白,后背很快就涌上了一层冷汗。 虽说池屿闲每天遇到不爽的事情便想着发疯,但也没到针对无辜人的地步,于是扫了那弟子一眼便再也没开口了。 见状,对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余沧海才施施然而来。前去通报的弟子说有个黑衣青年来门前叫阵,他一听就猜到了来人是谁,心里怨恨又夹杂着些许的警惕。 “你来做什么?” 余沧海一手持剑,一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也不与你废话,”池屿闲骑在马上,俯视着余沧海,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 “十天前,你在何处?” “我自然是在青城派。”虽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但现在忌惮着他的余沧海也没那么傻地和对方作对。 池屿闲上下打量了一番余沧海,发现对方不像是在说谎,于是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 “余掌门,我曾说过,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听到这里,余沧海的脸上顿时难看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闲的没事和你说谎?” 他握紧了手里的剑,语气很差: “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池屿闲轻笑一声,虽然眼中并没有多少笑意: “不止。” 他翻身下马,黑色的衣角在空中飞扬,倒是又几分的洒脱: “池某想进青城派拜访一番,不知余掌门意下如何?” “哼。” 余沧海心里有些怀疑,他之前和池屿闲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兼容的地步了,对方为何要来这么一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