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疼痛的双手拽住了对方的手,张开了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滴泪落到了他的脸上,和他自己的泪水混在一起淌下。 为什么,打他的妈妈在哭?是在心疼他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打他? 钱分明不是他偷的?为什么不相信他?爸爸为什么不推开门来救他?为什么要站在外面院子里无动于衷? 小池屿闲泪水不断地流出,他感受着脖颈处的压迫,甚至觉得眼前生气的妈妈就要杀掉他。 最后,那根绳子还是被扯了下来。 但小池屿闲却已经做不出其他的反应了,他呆呆地看着满眼泪水的妈妈,好像傻了似的。 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脸上,好像是想要擦去他眼角快要落下的泪水,可是他却感受不到,他也不知道。 花满楼几乎快要冷静不下来了,他半蹲着,直视着眼前的小孩子,对方脸色苍白,眼睛周围哭得一片红,胳膊上满是鲜红的打痕。 他知道自己触碰不到眼前的人,却依旧像之前一样虚虚地环抱住眼前的小孩子,那只曾安慰过池屿闲的手不断地想要抚摸对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让他看到这些,却不让他阻拦?为什么不能让眼前的人看到他? 花满楼眼前被一层水壳遮挡,就连面前神情恍惚的小池屿闲都看不清了。 他好想真正地抱住眼前的人,为什么没有人来抱着对方安慰?为什么? 温润的青年是自七岁眼盲之后第一次感到无助,无能为力,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大一小两个人眼中都盛满了泪水,却无法正在地看到对方。 小池屿闲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他是埋怨父母的,可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就像他似乎知道父母是爱他的一样。 此事之后的三天,花满楼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似乎是在池屿闲的记忆里,又或者是现身到当时的场景。他能看到对方,对方却看不到他。 这个世界似乎也不是他熟知的那个世界了,可以发出声音的矩形,可以行驶的坐骑,他都没见过。 花满楼旁观着池屿闲的曾经,他看到了对方的父母,对方的弟弟。 从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他能看出来对方的父母心里是爱着池屿闲的,可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会伤害到池屿闲的行为? 年幼的池屿闲不知道,在一家出去散步时,他。妈妈问出那句“几天前妈妈打你,你心里是不是恨妈妈”时,一直有一个人在看着自己。 风吹过年幼的池屿闲,他低着头违心地回答: “没有。” 这句话宛如一道利刃,死死地刺进了花满楼的心里,生疼,比他七岁时眼睛受伤的那次还要疼。 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