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恢复了。 只是为了继续装下去,不暴露自己装病的事,她没有取下腿上的石膏,结果下楼的时候,一个没踩稳反而把腿给扭了……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经过三十六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到达了海青省的合共县。 刚下车,陈冬梅就被送到了医院。 这次,她的腿伤真的很重…… 还好她只是项目的负责人,项目的施工和策划都由工程师秦奋负责。 秦奋跟着陈冬梅历练了十余年,算是她众多的学生之一,三十多岁就肩负起了项目总工程师的担子,算是年轻有为。 路上,袁奕从陈冬梅口中听说了秦奋不少的事迹。 据说他当年参加高考时也是省里的状元;据说在大学念书时,他就指出了老师在实验中的一次错误,并且还给出了正确的思路;据说他设计的河堤、水坝从未出现过任何意外;据说……他不仅多年未娶,而且脾气古怪,似乎对女人有偏见。 “他整天跟石子沙土打交道,犟得很,你别搭理他就行,”陈冬梅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酸疼的大腿,“你这几天就跟着其他工程师多学多看,等我修养修养就回去了。” 说是让袁奕来给自己当助手的,可要了解工程光是看图纸算数据可不行。 不跟着工人们嚼几天沙子、咽几次土是弄不明白的。 况且,陈冬梅不过是她的引路人,带她进了这扇门,大家就都是能教她知识的老师。 袁奕点点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帮着陈冬梅办理好住院手续后,袁奕就被送到了位于合共县和德贵县交界处的飞龙峡。 飞龙峡入口的海拔有2460米,出口的海拔有2222米,河道天然的落差有近240米[1],这样强劲的水能是大自然最好的恩赐。 在这里修建水库,不仅能够将水能转化为电能提供给周围的城市,还能防洪蓄水,对养殖种植也有极大的影响。 前期的勘测阶段已经完成,为了水库修建时不受影响,现在工人们开始挖建沟渠更改河水的流向。 冬季还未过去,凰河上游的冰还未完全融化,是动工最好的时机。 袁奕由下而上地仰望着飞龙峡,扑面而来的冷风裹挟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钢铁碰撞时发出的响声,是工人们谱写出的别样的演奏曲。 “袁奕是吗?” 一个灰头土脸地男人走了过来,接过了袁奕肩上的包,“我是陈书记的学生,也是飞龙峡项目的负责人之一,刘清平,你可以叫我刘叔,也可以跟工友们一样叫我刘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