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局的专家们传授了不少鉴定知识。 海市文物局的文物不少,这些专家的鉴定水平,基本都是从仓库里的文物,或是曾经书本上的知识学来的。 可民间送来的文物,有些并没有出现在书籍上,仓库里也找不到类似的,面对这些情况他们就只能盲人摸象,凭借鉴定相似物件的方式来下判断。 “咱们鉴定,说到底还是要用手掂量,”说着,蒋嵩峻就将桌子上的那件青铜器拿起来,“你不用手摸一摸,根本感觉不到那种文化带来的厚重感,当然,必须要做好防护,有些文物不能直接用手接触,更要注意别摔坏了。” 知识都在他的脑子里,这些经验都是书本上没有的,只能靠口口相传。 十几个人围聚在一起,轮番掂量着他手里青铜器的重量。 轮到袁国鸿的手里时,他并没急着交到蒋嵩峻的手里,而是接上了他后面要说的话:“不同时代的青铜器混合不同金属的质量不同,文化的厚重感,就在于不同金属的用量多少,铸造工艺也会造成出品的青铜器不一样。” 趁着大家记录的功夫,蒋嵩峻又继续说:“每个年代推崇的花纹也不一样,有些仿制品用料很考究,但花纹的使用就比较随意,冒昧地使用龙凤这些图案。” “你这里备注一下,”袁国鸿指了下闫瑾的笔记,“氏族和平民大多是用料和花纹的不同,宫廷和氏族尤其在铸造工艺能够区别。” “然后就是腐蚀程度,不同年代的腐蚀程度也会很明显,这时候我们就可以借助一些仪器。” “土质的不同也会在铜锈上留下不同的痕迹,出土的地点是否符合腐蚀状况,也是辨别真假的一种方式” “细节,要观察青铜器的所有细节。” “任何细小的地方都可能是决定真假的关键。”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默契地像亲兄弟一般。 你说两句理论知识、我补两句实践技巧;你说材质和工艺、我补文化和花纹……源源不断地将脑子里那些知识分享给他们。 忙活了一天,蒋嵩峻累得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不行了,年龄大了,”看了看桌子上他们放的笔记本,他一个劲儿地摇头,“幸好没去大学给学生上课,这要天天讲,我得累死不行。” 袁国鸿来回漱着嘴里的那一口茶,打趣他道:“就冲你这记性,绝对得不了老年痴呆,这么多东西要记,你哪敢忘啊!” 蒋嵩峻戳了他一眼,调整了下坐姿,说:“差点忘了,央台有个节目组找上我了,我想让你替我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