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思想的,只要时间够长,总有一天会彻底不再想起。 可许嘉深出现了,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一样,只能依稀从一些动作里找到过去的影子,是让他熟悉,又感到陌生的许嘉深。 让沈故思害怕。 害怕自己又变得不受控制,心脏跳动发出“砰砰”的声音,就是一个警钟。 “我觉得……还是有些太挤了。” 沈故思不适的扭动身体,成功的让两个人贴的近不说,还引起了一阵躁动。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抱着我睡觉吗?” 许嘉深的手缓缓越过沈故思的腰,握住沈故思的手。 他单薄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显得越发脆弱,甚至比当初看起来,还要瘦了。 许嘉深皱眉,语气有些埋怨:“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照顾这小丫头顾不上自己了?” “不是,是我的原因,跟璐璐没有关系。” 沈故思不会告诉许嘉深,他的身体已经垮得差不多了。 生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更不要说像沈故思这种特殊情况。 男女人体构造的不同,手术不仅对医生来说是个困难,对沈故思来说,是心灵加身体的双重折磨。 生完璐璐的一个月里,沈故思都陷入了一种极度自我厌弃的绝望中。 他把屋里所有的镜子打碎,拒绝见人和出门,饭菜几乎吃两口就全部吐出来,肚子上的疤痕让他即使在三十多度的夏天,不开空调也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害怕光,害怕暴露,任何在沈故思面前说话的人,不管说的到底是不是自己,沈故思都觉得是在嘲笑他。 病态的心理让沈故思每天过得浑浑噩噩,他开始吃不下饭,严重的时候一天只肯喝一杯水,只是因为他摸到了腹部松松垮垮的肉。 他像是活在阴影里的蝼蚁,随时做好了被人踩死的准备。 最后还是在璐璐,萧岐的陪伴下,沈故思才终于一点点的走出来。 现在再去回想,那样的日子仿佛有上世纪那么久远了。 沈故思不知不觉的发起呆,连续两天睡了不到五小时,让沈故思感到疲惫,最后慢慢闭上眼,睡着了。 “怎么不说话了?”许嘉深疑惑的梗着头看,就看到沈故思已经闭上眼,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啊。 许嘉深笑了笑,重新躺下,把沈故思搂得更紧。 单人床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到底还是太小,许嘉深知道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害怕会把沈故思挤下床,所以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张床让他连腿都伸不直,可因为身旁的沈故思,所以这些都不用去在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