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思睿一噎,目光瞥到大门处进来的身影,垂睫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故作可怜地问:“哥哥,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谢黎有些恶寒:“我们俩都是男的,你装给谁看呢?你不会真以为有人分不出绿茶吧?” 谢思睿不理会他语气里的厌恶,接着说道:“哥哥,我知道你认为我鸠占鹊巢所以不喜欢我,但是我真的没想跟你抢什么,而且爸爸也说了让你来公司,你为什么要拒绝呢?你就算讨厌我,也不应该辜负爸爸的一片心意啊。” “你的自知之明怎么是选择性触发的?”谢黎拂了拂袖口不存在的灰尘,“知道我讨厌你就别死乞白赖凑上来,不是谁都看得上你们家那点东西,你跟那老头最好把那点钱带进棺材,不然总觉得别人会来抢。” 谢思睿故作震惊:“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 “谢黎!”一道带着怒气的沉厚男声从身后传来,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满脸怒容:“你就这么看不惯我跟你弟弟,盼着我们俩早死是不是?” 谢思睿起身:“爸,您别生气,哥哥可能是在小地方待久了,刚回来还不适应。” 他这番话看似劝架,实则拱火,谢振霆果然被气得不轻:“我看他就是跟那些市井小民学坏了,连尊敬长辈几个字都不会写。” 谢思睿垂眸,拍了拍他的背顺气,道:“爸,不怪哥哥,他讨厌我是应该的,是我害得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谢振霆从鼻腔中溢出一声“哼”,又端着长辈架子对谢黎命令道:“你弟弟从小娇生惯养,你多让着点他。” 这两人父慈子孝演得人恶心,谢黎满脸不耐:“哟光顾着教育他了,差点把你给忘了,老东西。” “你,你——” 谢振霆指着他,气得“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不会真以为靠着老婆发家之后就是上等人了吧?你以前不也是市井小民?谁比谁高贵?” 这是谢振霆最不想承认的事,他年轻时创业屡屡碰壁,机缘巧合下被一位豪门千金看上,借着岳家的帮助,才慢慢将公司做强做大。 他岳家也姓谢,谢黎的姓氏,实际上是从他母亲的。 业内有不少人议论他是凤凰男,谢振霆一直忍着,直到谢黎母亲因为儿子走丢,积郁成疾去世,岳家和他断了来往,而他自己的公司稳步上升,这些议论才慢慢消失。 谢黎句句话戳他心窝子,谢振霆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白眼一翻往后晕倒过去。 在谢思睿紧张的一声声“爸,爸”中,谢黎不慌不忙地起身,双手揣兜往外走,仿佛把人气晕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 * 第二天一早,纪初禾罕见地在八点钟之前起了床。 她今天要去公司。 倒不是有多爱上班,而是昨天晚上宋姐打电话,语气十分严肃地让她第二天一定要过来,上面给她安排了课程。 纪初禾卡着点到的公司,宋姐已经在办公室等她了。与姗姗来迟还走路慢悠悠的她不同,宋姐雷厉风行地拉着她就往训练室走。 “你这两天热度上来了,公司有意捧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得先上几节培训课,把基础打好。” 纪初禾下意识认为宋姐说的是演技培训课,她对此并不抗拒,毕竟短时间内,她还得留在娱乐圈。 好歹是个演员,不说别的,演技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