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陆雪芹也不忍直视,只能默默咬碎了牙。 这该死的女人,非要把他们家闹得天翻地覆才满意。 然而预想中的惨案并没有发生,纪初禾从桌上抓了个梨子,不嫌脏地塞进礼服口袋,拍拍自言自语:“带个梨子吃。” 傅岁茹眼前一亮。 带给黎子吃? 啊? 啊! 啊!!! 她嗑到了! 纪初禾摇摇晃晃离开,没人敢拦。直到她出了大门,陆雪芹才尖叫一声跑过去把门关上。 在场的众人都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祁儒彦拍着胸脯走回桌边,从身上掏了颗速效救心丸服下,脱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看着还站着不动的祁北墨,叹道:“儿子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喜欢一个人,她都这样了,你连跑都不跑。” 祁北墨黑着脸:“爸,帮我解一下绳子。” 他哪是不想跑,是根本跑不了。不知道哪个冤鬼趁乱把他的腿跟桌子腿绑在了一起,还系了个牢牢的死结。 “谁绑的?”祁儒彦大惊,赶紧上前把绳子解开,拿起来一看,白色的布条:“这,看着像是壮士穿的那件衣服啊。” 祁北墨接过来看了看,皱起眉:“是纪初禾身上的衣服,但是我怎么没看见她蹲下来?” 傅岁茹听见他俩的对话,眼神心虚地偷偷朝门口挪去。 看不见她看不见她。 她就是觉得这么多人以多欺少对禾子不公平,才先限制住一个看起来武力值最高的祁北墨的。 没想到禾子这么厉害,早知道就放祁北墨出去挨顿打了。 而另一边,几小时后,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夜幕沉沉,一阵风刮过,纪初禾的酒猛的一醒。 双腿酸痛。 她龇牙咧嘴地“嗷”了声:“谁打我了?” 【宿主,是你喝酒了。】 “我知道,我就是问谁趁我喝了酒打我。” 系统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没人敢打你,是你喝了酒自己非要从祁家老宅步行回家,走了八个小时从郊区走到了这儿。】 纪初禾惊讶地一抬头,眼前正是自己住的小区门口。 两条腿打颤,她抖着声音问:“我还干啥了?” 【非要扶老奶奶过马路。】 纪初禾松了口气:“看样子我就是醉了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啊。” 【那个老奶奶好不容易杵着拐杖走到路这边来,你非要送她回马路对面,给老奶奶急得假牙都差点掉了。】 纪初禾:…… “还有呢。”纪初禾抹了把脸。 【路上碰到俩小孩玩弹珠,非要跟他们pk。】 纪初禾关注点一歪:“我赢了没?” 系统:…… 系统无奈地叹了口气。 【赢了,你把一个小孩的小水枪赢过来了,就在你兜里呢。】 纪初禾闻言,伸手去摸自己的兜:“咦?我礼服这里怎么撕坏一块?” 【这是你在祁家喝了酒之后发酒疯,说要跟祁北墨割袍断义,以后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了,自己撕下来的。】 纪初禾没当回事,“哦”了声,从兜里掏出小水枪和一个,被咬了一口的梨子。 “梨子哪来的?怎么还咬了一口啊,有没有素质,吃过的东西扔我口袋里?” 【……】 【梨子是你从祁家顺的,回来的路上有小混混想要你微信,你拿着梨子出来让他们扫码,他们说这不是手机,你当场急了,咬了一口说:“瞎说,这是我的iphone手机”。】 系统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揭纪初禾的伤疤。 她摆了摆手:“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的脸就这么点大,你省着点丢。” 她就说她不能沾酒吧,要不然上次剧组聚餐,也不至于偷偷把酒倒在导演脚上。 纪初禾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只要喝一点酒,就会发大疯。 第一次喝酒是高中毕业后的同学聚会,有个男生想灌醉她趁机表白,请了大家去ktv。 结果纪初禾一喝酒,非让他跳舞。不跳就打人。 还指定曲目。 于是那个男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逼着跳了一首舞娘。 ktv包厢的音响里放着“舞娘的喜悲没人看见”,男生一脸悲愤地扭着腰。 确实是挺悲的,以至于纪初禾后来再也没见过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