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荇,这就是你多嘴的下场,你逃不了的!” “哈,瞧你胆怯的鼠样,昨日的莽勇哩?” 司马无境则背过身大喊:“王荇要替许询挨揍喽,快来看啊!” 糟了!王荇突然明白,这些人不是撵不上他,而是要把许询也引来一起对付。不行,他得提醒许询。 司马倜眼见王荇掉头、穿林飞奔,越发悲愤:夫子偏心眼、偏心眼!瞧这竖童跑得多快,看来竹尺打人有窍门,声势相同,力度绝对有别!“拦住王荇,他要报信!” 司马无境咆哮:“掷他!”扔出泥块,一腿跳、一腿点地的再抠块泥使劲丢。 就在这时,喊破声调的怒啸,拉着长音由远及近。 是许询! 昨日唯他被揍了右腿肚,他侧身碎步、竭力残行,右手拖着一长柴棍。“啊……硕鼠成群!看我如何除鼠!” “都住手!”刘泊与同门孟通从大学那边过来,喝停了这场闹剧。 孟通去找袁夫子。 刘泊先把许询手里的柴棍夺过,再去王荇那,把他抱起来。“不怕,没事。”刘泊拍掉小家伙沾了满脚的湿泥。 “刘阿兄。”一直等袁夫子随孟通过来,王荇才收敛了惊喜,松开刘泊,老老实实跟许询并站。他知道刘阿兄在清河庄上学,大学精舍跟小学精舍相隔不算远,可平时学业都紧,除非月末放假,谁能腾出空闲相见呢。 刘泊确实是专门来看王荇的,可惜时机不对,只得揖礼而去。 司马倜一伙人自知理亏,全躲在树林里。司马无境只顾着藏上半身,腚撅出树外。 袁山甫:“都出来吧。你们自己都不嫌丢脸,我何苦管?用不了两天,斗殴之事就会传遍庄园,再过几天,南山小学也能知晓,正好将你们的种种行事写为笑谈,扬他们之才名,传你们恶名。哈!” 这么严重?司马无境第一个出来。“夫子,我知错。” “我也知错。” “夫子,我刚才就知错了。”司马倜不顾腿疼跑出来,一脸诚恳。 袁山甫看向王荇、许询。 许询仰头,比司马倜还诚恳:“夫子布置的文,我已能倒背如流。” 王荇瞠目,诚恳之中还显得格外老实:“我仅能正背。” 司马无境怒了:“夫子又没问课业!” 袁山甫点头:“嗯,课业明日再提。我今日不责众,只要你们如实指认,今天这场仗,是谁出的主意?我就只罚他一人,明日课业也只提问他。” 许询、王荇都垂低眼皮,不动。 司马小帮派一共七人:三个助虐者立刻指向司马倜;两个助虐者指向司马无境;司马倜指司马无境;司马无境指自己。 司马无境眨巴眨巴眼。 袁山甫:“其余人回去诵书。司马无境,跟我回书榭。” 初八。 铁雷带回的消息令桓真终于敲定,王三郎跟贾风有交易! 贾三羊原本只干放羊的活,在鼠大郎死后,被贾风安排在晒麦场。这孩子其实是无辜的,贾风欺骗贾三羊,说村西的王三欠了粮,只要来晒麦场,就赶紧告知主家,好向王三讨债。 所以王三郎一扛来枸杞花,贾三羊才赶紧去告知贾风。 别看铁雷平时爱笑,心比铁风狠。不知咋吓唬的贾三羊,吓得这孩子日夜不安宁,时不时丢魂般乱喊乱叫,家人越问,贾三羊越害怕,只摇头,啥都不说。 此为后话。当然,桓真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