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来了……” 我歪头,皱眉注视着这只陆地人忽然落下两行眼泪,委屈地两只蓝眼睛水润,连睫毛都染湿了。 他脑门贴在玻璃上意识不清地哽咽,看上去有些可怜。 手指抠着玻璃,焦虑地散发出信息素的味道,似乎想要闯进我的领地。 我瞧了他一会儿。 随后不解地下降,手掌与他蜷缩在玻璃上的手相贴,虽然他在陆地人中应该算是高大的男性,但对于我来说,他的手掌在我手心,只有小小的模样。 透过玻璃我见他激动的嘴巴不停开合,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瞳孔扩散,手掌不断要往我的手心里钻。 但那不现实。 我知道这面透明的墙很结实,他无法进来。 我观察了一阵,上下打量他,终于确定了。 “所以。” 我浮在海水中,用人鱼语不解问他:“你其实是一只发qing的雌性?” “……” 是的。 这个叫克里斯的陆地人竟然在向我求偶。 他的信息素明晃晃没有任何遮掩,任何动物都嗅得到,向所有生物无差别的表达了一个信息。 ——‘我’发qing了。 ——‘我’需要雄性。 第6章 消失掉的记忆 早晨6:30分。 克里斯在一片潮湿中醒来。 他皱眉嘴里溢出几声沙哑的呻吟,胸膛内的肺泡像是吸饱了水,连骨头都变得水淋淋,他睁开眼,熟悉的布置映入视野。 ——这是他在深蓝的房间。 可很奇怪,克里斯却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回到自己房间的了。 脑袋塞了一片沉沉的雾霭,有些东西在记忆中模糊,他试着起身,掀开被子时却骤然停下。 烟灰色的手工订制西服经一夜的磋磨变成抹布,西裤也套在身上,更令男人诧异地,是他的鞋子还在。 但从小受严格教育的克里斯,绝不会两天穿同一件衣服,更不会穿着鞋子上床。 尤其。 脸色一变再变的男人手掌下滑,沿着松散的皮带深入胯/下。 他碰到了一片已经冰冷的湿濡…… …… “所以我独自一人去了人鱼的楼层?” “是的,先生。您不许我们跟着。” “然后我命令你们关掉了摄像头?没有别人,是我亲自这么命令的。” “对、对,就是这样。” 流着冷汗的负责人不停弯腰,因为过度紧张,‘嗨’‘嗨’地夹杂着自己家乡的语言拼命澄清自己的无辜,佣兵团长在一旁利落地口述了昨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