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来了江逾白,指望着江逾白跟裴争关系好,兴许能帮帮自家公主一把。 江逾白赶到房前,看到乘风就直接暴躁了。 “你绐我让开。” 乘风当然一动不动。 “让不让!这是我的地盘,都得听我的!” 乘风看着他,对于这种威胁眉毛都没皱一下。 江逾白站在门口大声嚷嚷起来。 “裴争!你给我出来!我告诉你,皇后娘娘说了,要是二公主有一点差池就要了太医院所有人的命!我要是活不成了你也得跟着一起死!还有你!” 江逾白指了指乘风,却忽的被乘风握住了手。 他拼命往外抽手的空挡,房间的门就开了。 裴争脸色如常,目不斜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乘风立即放开了江逾白。 江逾白往里看了一眼,魂差点没吓掉,二公主居然倒在了血泊,而且她的几根手指明显的扭曲着,模样可怖。 “裴,裴裴争!” “放心,没死。”裴争脚步没停,往外继续走着,“你也死不了。” 江逾白被他吓得根本就来不及再骂他了,冲进屋子里就查看祁冰之的状况去了。 而裴争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迎着月色,向着皇后的寝宫走去。 李玉推开小楼门的时候,其实心还有些愤懑与纠结。 这几年来,他被大人安排在府当差,是除了乘风之外大人的第二个心腹,但其实他也搞不懂为何大人会如此的信任自己。 这处小楼,已经空了三年。 也代表着裴争的心空了三年。 李玉知道,裴争每次回府,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小楼里睡的。 李玉也知道,裴争就算睡在了小楼里,夜里也总是会做噩梦的,会不停的叫着一个称谓,一个名字。 但是,今日这小楼为何能容许他人入住? 并且,李玉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个沈十九与自家那个小殿下有多相像,说大人没动其他的什么心思,李玉第一个不相信。 小楼里面黑漆漆的,一进门就能闻见酒味。 两人喝酒了? 就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么危急的状况下,还有心情喝酒? 点燃一盏烛台,李玉慢慢向着床边走近,想看看床上的人有没有更衣,有没有吐东西。 幽幽的烛台照过去后,能看清沈十九只穿了白色内衫,外袍是已经被人脱了的,并且他就算喝醉了睡相也很好,并没有吐出来。 李玉放下心来,将烛台放在一旁,给床上的人儿盖了盖被子。 被子拉到他脖颈之下时,那半敞着的衣襟之下,显露出了一片红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