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就没报多大希望他会帮自己,把他逼走,也算一刀两断。 可是谁知,到了第四日时,那个身影却又出现了。 几日不见,阿澜月变得更加消瘦憔悴,似乎是没有休息好一般。 来了之后,他便让看守牢房的士兵都退下去。 那几人开始不愿离去,但是阿澜月板着脸严肃的道,“我不是在同你们商量,而是在命令你们,若是你们不愿听从,我去找我哥哥来就是了。” 此话一出,那几人连连低头哈腰的道歉,然后出去了。 阿澜月抿着嘴,走到了赵隶棠身边来,又开始给他处理身上新添的伤口,不同于以往的是,他全程都低垂着头,没有看赵隶棠一眼。 而赵隶棠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那眼神中有疑惑有探究,复杂深沉的让人看不透。 处理好了伤势后,阿澜月收起了药盒,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一旁,垂着头不说话。 赵隶棠见他这副没了生气的样子,突然就不想问什么了,他开口道,“走吧。” 阿澜月抬起眼睛望过来,“将军,我……有话要说……” “我说,走吧。” 赵隶棠又道。 他能看出眼前人心中的痛苦与挣扎,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话。 那曾经是赵隶棠费尽心机也想要探听的绝密情报,为此天朝的士兵前赴后继,死伤无数。 现在这个绝密就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赵隶棠却忽然不愿意听了,不愿意从他口中听到。 可是赵隶棠冷硬决绝的模样,却让阿澜月心中一凉。 “将军……难道是嫌我来的晚了吗……”阿澜月红着眼睛解释道,“我哥……他差点发现我了,所以那几天,我不敢来看你……我怕他知道了又会来折磨你……你要我探听的事情,我已经探到了……” 阿澜月断断续续的告诉赵隶棠一些蛮族军队的事情,例如他们的行军计划是如何,大军的位置在哪里…… 赵隶棠闭了闭眼睛,默默的听着,眉心紧紧的蹙在一起。 阿澜月说完后,又道,“可是将军,你现在被困在这里,连出去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将情报传送回去呢……” 赵隶棠没有回答,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前方的暗处。 阿澜月也跟着看了过去,随后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阿木勒慢慢从那暗处中走出,遥遥的斜看了阿澜月一眼,然后使了个眼色,便又几个士兵上前来要把阿澜月拉走。 阿澜月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近几日听到的情报,都是阿木勒故意让他听到的,就是为了等到他来给赵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