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隶棠一脸认真的应下,送走了众人。 江逾白已经给阿澜月施了针,他这会还在昏睡着,但是看起来极为不安的样子。 赵隶棠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心中担忧不已。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不是说有治好的可能的吗?怎么伤情还会加重呢? 尤其是江逾白刚才说到这件事情的表情,严肃的好像阿澜月就快要不行了似的,差点把赵隶棠的魂都吓没了。 不过幸好,江逾白说最差也只是后半生要在轮椅上度过而已。 赵隶棠慢慢抚摸着阿澜月的脸颊,轻声道,“没事的,如果你再也站不起来,后半生就由我来照顾你,我来做你的双腿,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不知道是不是睡梦中的阿澜月听到了什么,赵隶棠说完后,他忽的就抓紧了赵隶棠的手,紧紧的握住不肯放开。 “将军将军” 赵隶棠俯下身子回应他,“我在这里,月儿,我就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阿澜月像是在做什么噩梦,神情有些痛苦,口中一直在呢喃不清。 “将……军……疼……将军……我疼……” 赵隶棠听清了他在呼喊什么后,有些慌乱的问他道,“哪里痛?腿痛吗?” 可是阿澜月根本没办法回答他,只知道皱着眉头喊痛。 赵隶棠想要给他揉捏一下腿,可是手被他拉着,不方便进行。 赵隶棠干脆翻身上床,把阿澜月扶起来,让他的后背靠进自己怀里,然后把他的腿曲起来,伸手去给他轻轻的揉捏着小腿和大腿。 “月儿,还痛吗?” 阿澜月没有回答,但是看起来好像是没有那么痛苦了,赵隶棠便继续抱着他给他揉捏。 那一整晚,赵隶棠一直抱着阿澜月,一会给他揉揉腿部,一会给他按捏额头,只要一停下,阿澜月就会喊疼。 等到外面天色大亮后,门外有人敲门。 怀里的人总算是安稳的睡着了,赵隶棠这才下床去,给外面的人开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江逾白,他探进来个脑袋,往床上看了眼,轻声问道,“睡了?” 赵隶棠满脸疲惫,“嗯,今早刚睡下,昨晚一直在做噩梦。江大夫,月儿的伤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 江逾白有些支支吾吾的,“嗯……这个嘛……我,我还需要进一步诊断的,总是不容乐观就是了。” 赵隶棠看起来面色十分凝重,江逾白不敢太吓唬他,又安慰了两句,“不过也没有那么糟糕了,赵将军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不过适当的担心还是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