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看他一直没开口,理所应当以为他没听见,把这个话题抛之脑后,给李思怡发消息,咔哒咔哒输入了几句,发现卧室灯被他关了,傅言商随之躺下。 他在安静的空隙中平静地开口:“我算老男人么。” 她下意识:“你不算吗?” “……” “所以你们刚刚的语音,是在指桑骂槐。” 什么语音? 她这才想起来,正要开口,又听见旁边人,以一种极为危险、极有压迫感,又极为从容的语气开口。 “所以,也是因为觉得我不行,所以买套的时候买的也是s码。” “…………”啊??? 不是,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她脑子转了半天才对上来:“那个……尺码的事,我真的是随便拿的,我是为了敷衍我朋友,我当时根本就没想到你——” 他又侧身过来,调整她这边台灯的亮度,正巧要伏身在她身上,路栀平静地等待他越过,再平静地等他回到原位。 但他没再动了。 傅言商重复:“当时根本就没想到我。” “但这个……真的是实话呀,”她说,“那时候我们都不熟,我才见过你几次,我要是记着你才好奇怪吧——” “那我们现在熟么。”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又会觉得他在生气。 但现在不了。 她能清晰地察觉到一种危险性,来自于男性身体的张力,他在等待,等待什么呢?等待心愿满足,还是,一种安抚? 或者,都是? 于是路栀开口:“真的,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也……也,也没有说你不行的意思,她的意思是——” “我不在乎她的意思。” 他越迫越近,她几乎靠坐在背后床头,路栀气息开始渐渐不稳,攥住他衣领,在指尖揉皱,紧张地舌尖打颤,“你你,我我我,那盒已经丢掉了我——” “我说了,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不会做。” 她松了口气,但又有一点说不清的失落,从哪一处升起又潮落,可不做,他显然也没那么快放过她,这种感受很奇异,她在轻微地抖,但并不害怕。 好恐怖,她不会是抖m吧? 路栀努力道:“那个……嗯,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 “不会,不会怀疑你,”她艰难地,克服巨大的羞耻,一个一个字吐出,“我相信你肯定,嗯,天赋……异禀……” 他额头抵着她肩膀,终于忍不住笑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张嘴想咬他时,手心忽然被人一带。 他克制着并不明显的抖动,颈间有刚洗过的雪松木的香m.feNgYe-ZN.COm